在司彥的認知里,溫染就是愛他的,且只愛他一個,這種反差,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「好痛。」溫染皺眉道:「阿彥,你抓疼我了。」
司彥被刺激的表情都有些猙獰,他吼道:「你不能愛他!」
在門口的司淮裕見他這樣,立馬過來將正在發瘋的司彥給扯開。
司淮裕還想給他一拳,但被溫染拉住了,「別,別打他。」
司彥摔在地上,看著女人拉著司淮裕的手,兩人肢體很親密,他受刺激的搖了搖頭,跑了出去。
溫染擔憂得問司淮裕:「他不會出事吧?」
「別管他。」司淮裕說:「一天天作的,真把自己當千嬌百寵的大少爺了,誰都得依著他順著他?」
溫染很贊同司淮裕的話,司彥骨子裡就是這樣思想的人,從小太順風順水,他傷害別人時從不在意,輪到自己就不行了。
其實比起溫染愛上別人這個事實,更讓司彥難受的是那個男人是司淮裕,這個總壓他一頭的人。
司淮裕低頭看著溫染,說道:「你呀,總是太心軟。」
他能感覺到溫染早就不愛司彥,對他只是有著點微末的感情,那根本不算愛,司彥自己也知道,只是他不願意承認。
男人看著溫染受傷的手說:「下次再不要為了別人讓自己受傷了。」
溫染道:「我不是為了誰,我主要是怕你出事。」
她主動往司淮裕懷裡貼,男人立馬伸手抱住她,溫染說:「你傷了他,到時候出事的只會是你,我害怕。」
司淮裕聽見她這樣說,心尖一軟,「你怕什麼?」
「怕你被抓進局子,也怕你會後悔。」
「後悔?」司淮裕不理解,「我能後悔什麼?」除開進局子這件事,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後悔的。
溫染卻說道:「司彥再怎麼樣也是你的親人,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他,但萬一你哪天改變心思了,痛苦怎麼辦?」
司淮裕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想法,他低聲道:「你不懂,我不會後悔的。」
他說:「在我的世界裡沒有血緣這個說法。」
溫染好奇的仰頭看他,司淮裕摸著她的臉道:「你的家庭幸福,有父母寵愛,可我不是。」
「我七歲時才第一次見自己父親,至今也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麼樣。」
司淮裕想起自己的幼時,向溫染緩緩說道:「我是司家不要的孩子,從小就被養在國外,一直都是保姆帶著。」
溫染問:「保姆對你好嗎?」
「談不上什麼好不好,照顧我只是她們的工作而已。」司淮裕說:「帶我的保姆每年都會換,有的好,有的不好。」
「有一個華籍保姆還挺好的,可能是因為她跟我來自同一個國家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