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歡黑暗,燃著蠟燭睡,會讓他更有安全感。
雖然楚晏身上那股殺氣在瘋狂發泄後收斂了些,但男人氣場太重,溫染這一覺也沒怎麼睡好。
不得不說,就楚晏這隨時會發病的樣子,路邊的狗見了都嚇的搖頭就跑,活人根本不敢近他身。
楚晏原以為自己下半夜不會再睡,結果卻是一覺睡到了大中午。
反觀溫染早就醒了,楚晏不起床沒人敢喊醒他。
他揉了揉眼,見溫染還是半裸著身子,就拿自己的外袍借她披上。
………
溫染留宿在楚晏殿內一夜未出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,傅知南在聽到風聲後,第一時間就進了王宮。
宮城的長街上,許多侍衛和宮人看見溫染身上披著的王袍連連下跪,只有傅知南神情沉重。
「你就這樣出來?」男人語氣嚴肅道:「披著男人的外衣讓所有人看你笑話嗎?」
傅知南將溫染堵在宮牆下的角落,質問道:「你的臉面尊嚴呢?」
才幾天時間,就上了楚晏的床,現在還穿著他的衣服招搖過市嗎?
「臉面?」溫染自嘲般的問:「你是在說我不知廉恥嗎?」
傅知南臉色沉重,溫染可不管他怎麼想,她說:「傅先生可真會說笑,我落在這般境地哪裡還有臉面可言。」
「你護不住我,就沒資格指責我。」
男人眉頭死鎖,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」
傅知南記憶里的溫染,雖然柔弱,卻是位極有修養的知禮之人,她有自己的驕傲。
「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溫染指著諾大的宮殿說道:「這裡曾經是我的家,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,現在卻不再屬於我,甚至還要我屈於人下。」
她將身上披著的王袍扯下,露出身上的傷痕給傅知南看,「披著楚晏的外袍你說我不顧臉面,難道你要我這樣走在長街上,任人觀賞嗎?」
女人身下除了這件暗黑色的金絲蟒袍未著半縷,白淨的皮膚上還滿是傷痕。
看著溫染肩上那些咬痕,謝知南的心被狠狠刺了下,「他……」
他怎能這樣!
一股憤怒從心口升起,傅知南是個讀書人,對於楚晏這種粗魯的作派很不認可。
溫染是前朝公主,被養的嬌軟水嫩,這些傷痕放在她的身上,就更是觸目驚心的扎眼。
「傅知南,我脫下這身外袍,難道就有尊嚴了嗎?」溫染說話時,倔強的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「對不起。」傅知南覺得是自己話說重了,他真不知道楚晏會如此待她。
「叮,傅知南好感值+5.」
男人意識到自己不該對溫染這麼苛責,她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弱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