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亦琛眉梢一挑，清亮的眼眸里，是黑到發亮的極致。
他步步緊逼：「看來先前我對你太溫柔了，你喜歡瘋一點的，那我們就瘋一點，好不好？」
林芙臉色漲得通紅，步步後退：「我，我沒有。」
林芙被退到無路可退，腰抵上了一旁的書櫃。周亦琛攏住她，似是要將她整個人攏到懷裡一般。
「沒有？那你暗示我什麼？」
林芙微一張口，還沒來得及說話，那唇就被周亦琛吻住。
周亦琛手撐著書架，背部弓起來，像蓄勢待發的獵豹。
林芙不算昏頭，被周亦琛吻咬一刻，還擔心他身上的傷。
她甫一離開周亦琛的唇，貪婪地呼吸一口氣，道：「你那傷……」
周亦琛微微彎唇：「我沒事。」
「可是你剛才……」
周亦琛復又貼上去：「你好好的，別亂動，我就沒事。」
「哦……」
周亦琛又想吻她，卻見她呆站著一動不動。
他心下一忖，「幹嘛站得像個木頭？」
林芙嘴唇微嘟：「不是你讓我別亂動嗎？」
周亦琛微怔，沒想到自己胡編亂造的一句話倒真讓林芙乖乖不動。
林芙見他不作聲，又抬起眼來看他。濃密的睫毛，根根分明，卷翹得像太陽花。
「怎，怎麼了？」
周亦琛微微一笑：「沒事。」
只是手捏向她的耳朵，她的耳垂小巧精緻，摸上去肉肉的，挺有福氣。
「林芙。」
「嗯？」
「要不要真的試一試？」
周亦琛的臉落在陰影中，可另一半被光線照著，格外清醒。
林芙瞧了心臟漏掉一拍，話都說不利索：「試，試什麼？」
「你說呢？」
林芙眉間一跳，覺得不可能。
他是什麼身份，她又是什麼身份？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？
林芙舔了舔唇，露出一抹笑，道：「二少，你是疼糊塗了吧？」
周亦琛哼笑一聲：「做我的女朋友，海市你能橫著走，要說糊塗，你不比我更糊塗？」
林芙咬了咬唇，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