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林芙正色，周亦琛輕咳，道：「不是，我是想知道陳易花多少錢請你，我總不能讓他給我花錢。」
林芙一聽是這樣，臉上不禁臊得慌。
她嘟囔著，睫毛有些顫地說：「也沒多少，就是市價。」
「哦。」
空氣里再度陷入沉默，兩個人都心裡有事，不怎麼開口。
「那個……」
「那個……」
兩個人不約而同，異口同聲地開口。周亦琛頓了一下，道：「你先說，女士優先。」
林芙咬了咬唇，問他：「你……還好嗎？」
見林芙小心翼翼，像極了那天自己被一棍子打到，她還紅著眼睛想哭的樣子，周亦琛忽然間也就放開了。
他反問：「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？」
林芙見他眉眼輕鬆，不像鬱鬱寡歡有心事，網上批判周亦琛的帖子比比皆是，甚至連周家繼承權這事也被提及。
那些人說周亦琛這種被利益蒙蔽了良心的商人，沒有繼承周氏集團的資格。
幾乎是口誅筆伐。
可眼前的周亦琛能說能笑，一點都沒有被影響。
林芙忽然間鬆了一口氣，笑道：「是我想多了，堂堂二少，什麼風浪沒見過。」
周亦琛也不是沒有看那些帖子，可看到林芙這麼擔心，撥了撥石膏的綁帶。
石膏的綁帶上似乎還有小姑娘給他畫的愛心。
周亦琛道：「你不覺得我很可惡嗎？辭退了那些殘障人士，讓他們走投無路，還過來做我的護工。」
林芙抿了抿唇說：「沒有，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。」
周亦琛愣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林芙見周亦琛似乎不相信，解釋道：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，看一個人的性情良不良善，可以看他招不招小動物喜歡。」
「小動物天生都有一種磁場雷達，會趨利避害，如果你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不達目的不擇手段，把別人的命不當命，我想胖胖應該也不會貼近你，甚至還跟著你。」
林芙見周亦琛還不信，又說：「胖胖就不怎麼喜歡我們的宿管阿姨，因為宿管阿姨可凶，天天只知道看電視劇，對它一點都不好。」
周亦琛卻想起那長椅旁的驅蚊香，道：「說不定她只是不習慣當著你們的面對它好。」
林芙愣了愣，嘟囔道：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兩人漸漸說開，一開始那尷尬的氛圍也漸漸散去，周亦琛覺得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有點僵，他道：「你去拿個軟一點的枕頭給我，我想靠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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