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芙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手機太舊，微信打不開了，於是她對輔導員說：「老師你隨便幫我安排一間就好。」
林芙在窗前打電話，窈窕的身影，如同畫中剪影，周亦琛心血來潮，用夾在床頭病曆本上的筆，隨手在藥盒上塗塗畫畫。
簡單勾勒幾筆，人形就出來了。
周亦琛還要繼續填充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。
他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，另一隻手單手作畫，「餵？」
助理的聲音從那邊傳來，「二少，公司那邊撥了一批公寓給A大，據說採薇小姐不小心把宿舍樓給燒了，現在周氏集團得負責A大一整棟女生的收留工作。」
周亦琛筆尖一頓，眉毛一蹙：「周採薇把宿舍樓燒了？」
「是的，」助理說，「聽說是採薇小姐用熱得快煮火鍋，電路承載過量引起的火災……」
周亦琛：「……」
周亦琛對這個蠢貨無話可說，只說：「我知道了，哦對了，你去給我弄個手機來。」
助理：「手機？」
周亦琛「嗯」了一聲，看著林芙手上已經摔禿嚕皮的手機，說：「最好是最新款的，女生用的那種，好看點，可愛點，給我送到病房來。」
助理一下子明白周亦琛的意思，連連應聲道「好」。
掛斷電話，林芙那頭電話也講完了，周亦琛望著她：「怎麼不跟我說是周採薇那個倒霉蛋把你宿舍樓給燒了？」
林芙一愣，隨即一笑：「燒都燒了，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。」
「那你損失了多少？」
林芙一頓，咬了咬唇說：「我的銀行卡都燒沒了。」
她這幾天都忙著掛失，好在有一部分錢她轉到惠平露的帳戶上去，才倖免於難。
但等銀行那邊把卡掛失之後重新弄好，也得半個月之後。
也就是說，這半個月林芙又窮得響叮噹了。
林芙臉上閃過一絲窘迫，耳朵都紅紅的。
周亦琛見了，轉了她一筆錢，「這是你這兩天的護工費，你收著，其他損失等你都清點好了，我一併賠給你。」
林芙看著周亦琛，說了一聲謝謝。
末了，她問他：「錢，你是轉到我微信上了嗎？」
周亦琛說：「是啊，怎麼，你沒收到嗎？」
林芙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唇瓣，臉色更加緋紅：「我微信打不開了，你那錢我收不到。」
「那其他app你能打開嗎？」周亦琛問，「我轉筆錢到你銀行卡里也行。」
周亦琛剛這麼一說，發現自己腦子不好使了。
林芙才說她的銀行卡被燒光了，自己轉頭就往人家銀行卡里轉錢，可不是秀逗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