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：「你在和誰打呢？」
林芙仰著頭去接球，有些喘不上氣：「我媽啊——」
周亦琛笑了笑，沒說什麼。
林芙倒是因為一邊打電話一邊掉了好幾個球，有點惱，便對周亦琛說：「我先不跟你說了，我要好好打球了。」
周亦琛那句「好」還沒說出口，林芙掛電話掛得像有壞人在後面追她一樣果斷，屬實讓他愣了一會兒。
等到車開出一段時間，周亦琛忽然念頭一起，打了方向盤往另一個方向開去。
林芙掛斷電話後，沒了顧慮，越打越來勁。
惠平露的體力沒有林芙好，林芙還沒過癮，她就不行了。
她坐在地上直對林芙擺手，又起身去路邊抱著水杯喝水。
林芙見惠平露真的打不動了，自己又還想打，剛想要不要隨便拖個小區的人過來陪她打羽毛球，就聽見不遠處一道聲音字正腔圓，清晰好聽。
「我來。」
林芙一頓，扭過頭去，就見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旁，周亦琛脫下外套，挽起袖子，朝她走來。
他還穿著尖頭皮鞋，西裝褲，腕上手錶還沒摘，身上的白襯衣雪白得不染一絲灰塵。
林芙瞧見他的裝束與尋常人家格格不入，又怕球弄髒了他的衣服，不禁有些怵：「要不算了吧？」
周亦琛已經走到她跟前，伸手找她要球拍，他說：「你不是還沒打過癮嗎？我陪你打。」
林芙嘟囔著：「你會嗎？」
周亦琛眉梢一挑：「這誰不會？」
林芙也是心癢，她很久沒打羽毛球了，打起來也怪好玩的，沒推脫。
林芙將自己手上的羽毛球拍遞給周亦琛，又走到惠平露那邊要另一隻球拍。
惠平露一邊喝水一邊打量著周亦琛，見他氣度不凡，長得又標誌，便小聲問道：「這誰啊？」
林芙拿過惠平露的球拍，愣了一下，只說：「朋友。」
林芙走到周亦琛對面發球。
林芙的球發的距離很短，速度又快，一般的人需要很快的速度才能接到，接到之後打給林芙，林芙又會打遠球，折騰得對方跑來跑去。
可周亦琛手長腳長，這點小兒科根本攔不住他，反倒是林芙被他折騰得跑來跑去，沒過一會兒氣喘吁吁，直言接不上球了。
最終那隻球確實也沒接上，「啪」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但周亦琛卻夸道：「能和我打二十個來回，你挺厲害的。」
林芙此時氣都喘不上，別說有表情了。
她雙手撐在膝蓋上，道：「我當時可是名師指導，不厲害都難。」
周亦琛聽到這話不禁挑了挑眉：「哦？哪個名師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