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來越好。
林芙心想，是啊，越來越好。
繼父已經死了，她們的債務也都解決了，等自己從A大畢業了工作了，一切只會越來越好。
晚上吃過飯，林芙沖了個澡，去陽台晾衣服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碗碎掉的聲音，她連忙上前查看，就見惠平露手被割破一個口子，鮮血掉在破碎的瓷碗上，一滴一滴往下淌。
林芙本想彎腰去收拾，結果惠平露說：「不要碰！」
林芙被嚇住，凝滯了一下。
惠平露拿起掃帚將碎掉了的瓷器掃在一塊，「我自己收拾就好了，你去忙你的。」
林芙覺得惠平露的反應有點太大了，可一想起惠平露平時也不讓她乾重活，沒多想。
不過惠平露手上的傷口也不小，林芙頓了一下問她：「要不要我幫你包紮一下？」
惠平露搖了搖頭，說：「沒事，我自己可以，你去忙吧。」
第95章 93.抬頭望 長裙下的風
林芙還有點事需要處理，也就沒有堅持。
她叮囑道：「那你弄的時候小心點，別又劃傷了。」
惠平露點了點頭，說：「知道了。」
林芙離開，惠平露看著破碎的瓷器上滴的血，眉頭皺起來。
她將垃圾掃到一堆，倒進垃圾桶，又用清潔液或洗或拖沾到血的地方，最後還消了一次毒。
做完這些，惠平露懸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她回頭看林芙坐在沙發上用電腦，她的眉眼溫柔平和，五官精緻，漂亮的臉蛋透著白裡透紅的光。
惠平露心知自己和林芙一樣都是有私心。
林芙曾經對她繼父動過殺心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那個自私自利的男人，被賭博害了一輩子的男人……
惠平露手撐在洗碗台上，閉了閉眼，感覺手上的水漬一點一點順著指尖淌下去。
她心裡多期望這件事就此平息下去，不要再生事端了。
……
翌日。
周亦琛從大床上醒來，有些怔忡。
這些日子他總是醒的格外早，一醒來就再也睡不著，眼睜睜地盯著天光升起。
等到整個天空被白晝覆蓋，陽光亮到刺眼，連眼睛都無法直視後，那身邊的空曠感才稍微減少了一些。
有的時候有些人的存在不知不覺就填滿了生活的空隙，即使你們很少一起生活，甚至接觸也不過很短的時間，但人不在，周亦琛就感覺身邊空了。
不過就算心裡有這樣的感覺，面上周亦琛還和以前一樣，讓人看不出什麼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