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？」
「準確來說……」工作人員道，「從遊戲開始，我們就和NPC們斷了聯繫。」
此話一出，苟導眉間直接皺成了個「川」字，「怎麼不早說？！」
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解釋道，「一開始我們也沒注意，畢竟NPC都在各個地方蹲人，呼叫他們容易被人聽見。」
「但是剛才陳執他們出現意外時，我想讓NPC過去看看情況，結果才發現所有的NPC都聯繫不上。」
說完，工作人員心虛的撇開目光。
「現在怎麼辦？錄製大廳的練習生們還等著呢，六樓裡面的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。」導演助理說。
苟導看了眼唯一還在拍攝的走廊畫面，又轉頭看向錄製大廳的屏幕，他咬了咬牙，「通知下去，就說遊戲提前結束，讓他們在錄製大廳等一會兒。」
「把實時直播關掉，派人上去看看情況。」
導演助理聞言點頭，正要離開時，張導拿著平板走了過來，「等一下。」
「張導？」
「怎麼了老張？」
張導緊緊盯著平板中的圖片。燃燒的符紙懸浮在空中，火紅的光照亮了畫面的一半。
楊傑面對牆壁而站，周身圍繞著大片的黑氣，在火光的照耀下，黑氣正在向四處分散。
周耀群將頭埋進紙箱子裡，而他的後脖頸處，一隻慘白的手緊緊掐住他，仿佛在防止他抬起頭來。
正是從葉同塵的個人直播間截下的圖片。
「先別急著派人上去。」張導說。
苟導疑惑道，「為什麼？」
「苟導，實時直播關不掉，第六層的電源總閘也不能正常使用。」一個工作人員跑進後台室說。
張導聞言，側頭看向苟導苦笑一聲，「富貴啊，你說這次到底是你倒霉，還是我倒霉？」
苟導：「？？？」
不是兄弟，你這話什麼意思？
張導垮著臉嘆了口氣，他關掉平板，從兜里掏出手機快速按動幾下，撥通了電話。
「餵？誒秋枝啊，救命嘞！」
張導殺豬般的嚎叫響起，聽得周圍的人一驚。
在所有人茫然的目光下，張導的助理熟練拿出遠程遙控器，關掉了商秋枝的個人直播間收音。
第六層房間裡。
被葉同塵拍了一巴掌的周耀群身子抖了抖，茫然的抬起頭，「咋了？都這樣看著我。」
楊傑正欲說話，陳執猛地上前捂著他的嘴。
葉同塵冷聲道，「遊戲終止，我們現在就下去。」
「為什麼啊，我卡片還沒找到呢。」周耀群反駁道。
陳執瞪了他一眼，語氣有些僵硬的說，「卡片有你的命重要？」
他現在算是明白了，這裡不乾淨。
早在葉同塵和他說是夢遊時，他就應該想到這裡有髒東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