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駿馳點頭道,「說起來,也是巫仙的降罰。」
他深深嘆了口長氣,「當時禁娘的母親干農活時,不小心摔下了田地,把腿摔折了。」
「得知此事的禁娘挺著大肚子趕回家,卻被村民驅趕。禁娘擔憂母親,想要衝進自家房子時,被一個村民丟石頭,砸中了後背,禁娘摔倒在地,孩子也因此流產。」
聞言,秦盼雪氣憤道,「那這怎麼算是巫仙降罰呢?分明是那村民故意殺人!」
七個月大的胎兒已經是成形的小人兒了。
在醫院,除非胎兒畸形等問題,七個月的胎兒連人工流產都不允許。
那村民故意丟石頭,這是有多狠毒!
「流產之後呢?」商秋枝追問。
正想和秦盼雪解釋的田駿馳被商秋枝問住,他轉頭看向坐在觀光車最後一排的商秋枝。
她靜靜的盯著他,眼眸幽深沉寂。
田駿馳莫名有些發怵,回道,「流產時,那道士在禁娘身邊,帶著她去了最近的醫院。」
「後來那禁娘徹底和家裡斷了聯繫,如今大抵是在廣寧省和道士生活在一起吧。」
「還在一起就好。」秦盼雪說,「就是可憐這七個月的孩子。」
嘉賓們對禁娘的遭遇憤憤不平。
「這巫仙降罰,真有這麼厲害?」商秋枝再次問道。
田駿馳微微頷首,神情帶著幾分忌諱和害怕,「我們雖然沒見過巫仙,但從小就聽說過它,家中長輩每年會帶著我們祭拜巫仙。」
「這麼多年來,那位禁娘是唯一一位惹怒巫仙的人,她的遭遇,就是巫仙降罰的結果。」
除了孩子流產,其實嘉賓們對于禁娘的遭遇並沒有實際的了解。
也不知道所謂的日夜折磨,是什麼樣的折磨法。
但瞧著田駿馳害怕的模樣,大家不由得為禁娘惋惜。
「為什麼相愛的兩人偏偏是這樣的身份?」簡梵音無奈道。
「萬般皆是命,半點不由人。」葛羽鴻故作高深的說。
一直沒說話的葉同塵淡淡開口,「那是佛教中宿命論的觀點。」
葛羽鴻聞言,樂呵呵的問,「那對於道教來說的宿命是什麼?」
「道教沒有宿命,只講因果。」葉同塵不假思索道,「因果即人的行為決定命運。」
「我們道教主張『我命在我,不屬天地』,你也可以理解為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人的命運由自己的行為所決定,不是由神靈、天地等外在力量主宰。」
葛羽鴻似懂非懂,反倒是秦盼雪突然朝商秋枝問道,「商姐,你以前經常和我們強調不要插手別人的因果,是不是表示,一個人的命運如何,是靠這個人自己來決定?」
商秋枝「嗯」了一聲,「你可以善意提醒,在能力範圍內做好事攢功德。」
「但強插別人的因果,不僅會將你拉入其中,也會因為你的插入,導致別人的命運有所變化。」
秦盼雪瞭然點頭,「明白了商姐!」
【這麼聽起來,道教文化蠻符合我們現代人的精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