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短短一晚上,往腦子裡面塞了太多東西。
頭暈眼花。
這不是天選之女的待遇,這是苦逼的學生黨啊。
蔣魚咬牙:「不行,我做不了,真不是我不配合,實在是——」
她不幹了!
國家還能把她怎麼著不成?
盛安聞言,相當淡定。
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,聲音輕輕:「恐怕不行喲。」
蔣魚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:「為什麼不行?怎麼,國家還能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?!」
盛安:「當然不能。」
她笑容不變:「但是,國家可能會不把餘利天和陳嬌嬌交給你了,哦,他們畢竟是國家公民,有可能國家會養著他們,讓他們在末世也能平安活下去。
「當然,如果他們努力幹活的話,或許他們還能吃飽穿暖,擁有——」
「啊啊啊!」蔣魚炸了,「不行,絕對不可以!」
殺人誅心!
每一個字,都是要她的命啊。
她手握緊成拳,咬牙切齒:
「我、學!」
讓餘利天和陳嬌嬌那兩個賤人過好日子,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!
盛安身後,郝敬業同情地看了蔣魚一眼。
開什麼玩笑?
真以為盛姐是平白無故將餘利天和陳嬌嬌控制起來的?
這是蔣魚的三寸啊。
這娃都落到盛姐手上了,竟然還奢望能隨心所欲嗎?
——呵呵,以為盛姐是知心姐姐了?
蔣魚咬牙切齒,又被著急的院士專家們拖走了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盛安才又見到蔣魚。
蔣魚像是一個遊魂,飄蕩到臨時營地的食堂,眼下青黑,口中念念有詞,仿佛在背誦著什麼。
盛安招招手:「小魚,快來吃飯。」
蔣魚看了她一眼,眼神幽怨。
她「盪」過去,聲音沙啞:「昨晚睡得好嗎?」
「還行。」盛安問,「你聲音怎麼了?」
蔣魚:「背書背的。」
她幽幽怨怨:「我睡得不好,他們只給了我兩個半小時睡眠時間,還給我放語音在旁邊,說是睡覺也別耽誤學習……」
盛安:「乖,吃點苦,誰讓你的空間只有你能進呢?」
每次安慰蔣魚,盛安都是這句話。
她說得意味深長,但蔣魚這個腦子,愣是一次都沒多想。
蔣魚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盛安看著她,眼神期待。
蔣魚咬牙切齒:「好,我吃,這個苦,我能吃。」
——金手指一直要捂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