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徊渡修完花枝,選了尊收藏的甜白瓷花瓶,將花枝插進去。花瓶珍貴華美,層層疊疊的香檳色玫瑰開得肆意,相得益彰。
他聽後,並未覺得驚訝,神色平靜:「倒是不客氣。」
崔秘書聽不出這句話的喜怒,不敢揣測boss心思,只試探道:「您看要駁回嗎?」
花枝纖細脆弱,輕顫似的晃動許久,才逐漸安靜下來。
男人指腹輕輕觸摸花瓣嬌嫩的邊緣,薄唇溢出極輕的笑音:「像這種名貴脆弱的花,自然得金堆玉砌養著,不然豈不是早早枯萎了。」
崔秘書:「可您這株,未免太能……」浪費錢了。
什麼花需要睡上千萬的床,用上百萬的餐桌吃飯……
朝徊渡輕描淡寫:「這株只是嬌氣了點,我還養得起。」
下午兩點,飛機在江城準時降落。
一下飛機,朝徊渡便被老宅來人攔住。
「家主,老爺子震怒,正在老宅大發脾氣呢。」
朝徊渡往機場外走去,似聽到陌生人的事情,眼神毫無波動: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對方早已習慣家主脾性,連忙道:「三爺在外收了個古董花瓶就往老宅送,聲稱是找到了老爺子年輕時定情的舊物,沒想到……老爺子手裡剛好有真品,」
朝徊渡語調涼薄,「把老爺子氣進住院了?」
來人:「那倒沒有……是三爺被氣進醫院了。」
「據說那尊贗品花瓶是三爺花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高價收來的,私房錢都貼進去了,得知是贗品後,氣急攻心,就暈過去了。」
崔秘書:「……」
這個數字,有點熟悉。
該不會是上次三爺和檀小姐在會館裡談的那尊。
朝徊渡嗤笑了聲,丟下冷冰冰的兩個字:「蠢貨。」
「咳,三爺想請您去一趟醫院。」
朝徊渡眉目清寒,沒有半點顧念親情的意思,裝都懶得裝,「沒空。」
隨即,越過他逕自上車。
崔秘書委婉地對三爺的人道:「朝總出差許久,公司還積壓了許多工作,請三爺好好養病。」
頓了一秒,他不露聲色地提點,「對了,轉告三爺,眼力不好便引以為鑑。」
至於討公道。
想什麼呢。
告狀告到未來朝太太身上,三爺這院怕是想再多住幾個月。
至於古董真假。
別說朝徊渡不在意,就是崔秘書也沒當回事。
古玩界不成文的規定:買好買壞,自己負責。
眼力不行,就別玩古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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