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哥哥去找人,她無聊之餘,跟著遊客去了瓷器區。
卻沒想到,看到站在台階上被簇擁在中央,分外耀眼的少女。
她仿佛再次看到曾經宴會上那個璀璨奪目、眾星捧月的大小姐。
身旁幾個年輕人一邊誇獎,一邊往前擠,差點撞到她。
對方眼都不抬地道歉:「抱歉抱歉。」眼神卻飄向台上的檀灼。
只有檀灼在,她好像永遠都被無視。
像回到了以前,大小姐在的地方,無論她穿什麼戴什麼,都要被人說模仿檀灼,是『學人精』。
一直到檀家破產,檀灼再也沒有出現在各種宴會場合,被眾星捧月的成了自己,還有身邊閨蜜捧她踩檀灼,時間長了,差點忘記那種永遠被壓一頭,永遠被忽視的恐懼感。
然而現在,全部湧上來。
檀灼也看到了梁初菀,但只是平靜瞥過,仿佛不認識,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講解上。
準備等結束後,私下感謝感謝這位『小紅娘』的郵輪生日宴,順便好心地提醒她一下,今天她的穿搭與場合不符,記得把造型師開了。
梁初菀卻敏感地覺得她是在故意無視自己。
是諷刺。
檀灼覺得梁初菀臉皮挺薄的,按理說,大庭廣眾之下應該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,卻沒想到……自己對她的影響力這麼大。
就在她喝水的間歇。
梁初菀已經走了過來:「大小姐居然落魄到要當講解員了嗎?」
她知道檀灼與朝徊渡關係不淺,可朝徊渡不是結婚了嗎。
現在又看到檀灼做講解員,理所當然地認為她被甩了。
依照梁家地位,在豪門圈混混還算有人脈,名門圈一些內部消息,還真打聽不到,
站得越高那些人,口風越緊。
檀灼漫不經心地垂著眼睫,周圍人多,她沒打算跟梁初菀撕破臉,畢竟與上次郵輪上不同,這裡可是她的工作場地。
於是禮貌微笑,「這個工作我很喜歡。」
梁初菀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樣:「這樣吧,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,我幫忙給你找個輕鬆工作,坐辦公室的那種。」
忽然她視線一掃那些客人,驚訝地睜大眼,「你不會是打算來釣男人的吧。」
「難怪呢。」
她的話並沒有降低音量。
不少人都聽到了,錯愕地看向檀灼。
有些人已經開始揣測地暗中打量檀灼,像是在估價,也有人恍然大悟,竊竊私語。
「我就說長這麼漂亮還當講解員,有點怪怪的。」
「聽說會來不少大人物,她目標應該是那些人。」
「可惜,我不配,不然……」
這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