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再經歷幾次,她的羞恥心也要消弭,最後刀槍不入,和某人一樣。
古人誠不欺我:近朱者不一定赤,但近墨者一定黑!
少女身子纖薄,倒進布料堆里,若非那半露在外面的雪白腳掌,整個人幾乎與那堆衣服融於一體。
朝徊渡沒著急,反倒是先去了浴室。
留下她一個人冷靜冷靜。
聽到浴室門關閉的聲音,那股子極具侵略性的壓迫感消失,檀灼終於放鬆了點,身子軟軟地不想動,大腦卻在高速運轉。
朝徊渡知道,也就是說……朝徊渡在時,她最後夢遊的目的地都是他懷裡,早晨醒來才會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,導致她誤以為自己沒夢遊。
想到這裡,檀灼睫毛不自覺的顫了下,抿了抿乾澀的紅唇,強迫自己繼續理智往下捋。
果然,朝徊渡身上的香會讓她有安全感。
怎麼說呢,也算好事,畢竟只要朝徊渡陪著睡,她夢遊就不會脫離他身邊。
無意識夢遊,能直奔柜子還好,但萬一去了什麼奇怪地方,就很可怕。
等檀灼想通後,惦記著要怎麼說服朝徊渡日日回來陪她睡。
忽而面前一亮。
擋住視線襯衣被掀開。
不用想,都知道是誰幹的。
檀灼下意識伸出手腕擋了擋光,與此同時一道陰影垂落下來,幾乎將她整個人覆蓋著。
「幹嘛……」
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呢。
朝徊渡長指慢條斯理地勾住垂落在少女前面尚未摘下來的領帶,輕扯了下,隨即俯身不疾不徐地逼近了她:「想好選哪個了?」
擦得半乾的濕發隨意捋在腦後,額前有凌亂碎發垂落,相較於之前西裝革履時的成熟端方,濕透後更似墨染的發色襯著那雙琥珀色瞳孔,多了難以言喻的不羈肆意。
他甚至沒有穿睡袍!
看似隨性,實則勢在必行。
選什麼?
檀灼猝不及防,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話中意思。
誰想這個了!
她想的都是正經事!
少女纖細雙手撐在他胸口,小腦瓜飛速運轉,想著到底怎麼今天早晨才能避免自己的小嘴受罪:「我我……再考慮考慮。」
「先欠著好不好,我今天還得去參加一個活動。」
「要是唇角裂開或者紅腫,多難看呀。」檀灼能屈能伸,「主要是不能見人。」
朝徊渡定定地看了檀灼幾秒。
檀灼眼神無辜又真誠,生怕不相信自己,還準備拿手機給他看聊天記錄。
幾秒後,朝徊渡指節鬆開勾著的領帶,徐徐往下,一點一點沿著少女身上那件崩開口子的襯衣領口往下……
他指腹溫度明明是微熱的,可檀灼卻緊張地打顫。
生怕朝徊渡毫不顧忌地直接懟進她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