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景沉此時心臟仿佛也受到了匕首的凌遲,像是破了個大洞,冷風不斷往裡刮著,冷疼的厲害。
面上卻不願露出絲毫的痛苦情緒,輕扯嘴角,滿是自嘲,「孤都如此了,你都不願意說些好聽的話哄著嗎?」
「還是說你還在念著那早已化作屍骨的江許澤?!」
說到這裡時,衛景沉的聲音變得陡然激烈了起來,面上的情緒也難以控制。
連同腹部的傷口也被扯到了,鮮血流的更多了。
薛妤秀眉蹙的更緊了,不知道為何衛景沉突然提到江許澤,卻還是如實道,「沒。」
她隱隱感覺到現在的衛景沉像是囚籠里的困獸,受不得絲毫的刺激,他的身份尊貴無匹,若是出了什麼事,她作為太子妃也脫不了干係。
「殿下,你先別亂動。」
男人見薛妤關心他,腹部傳遞來的疼痛仿佛也消散了一些,漆黑的眸子看著她,像是個被雨水打濕的大狗,「孤不動。」
「只要你不生孤的氣就好了。」
薛妤緊緊抿著唇角,沒有說話,更是不願去對上他的目光。
趙大海知道太子受傷了,連忙把太醫找來了。
太醫也不敢耽擱,檢查了下衛景沉的傷口,上了藥後細細包紮了幾圈,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正打算告退時,身後傳來冷沉警告的聲音,「李太醫,知道回去該怎麼說吧?孤不想讓任何人知道。」
李太醫腿差點都軟了,渾身戰戰兢兢,「是,微臣知曉了。」
直到離開東宮時,這才覺得自己的命撿了回來。
凌華院。
趙大海滿臉心疼看著太子,義憤填膺,「殿下,是何人敢刺殺您?!老奴這就叫人去......」
話還說完,便等到太子冷冷的警告一眼,「閉嘴,還有此事不得傳出去。」
趙大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心中雖不解,但還是點頭領命了。
「是。」
太子朝著他揮了揮手,「先退下吧,讓太子妃進來。」
衛景沉擔心傷口太過於駭人,嚇到她,包紮時便讓她先退出去了。
過了一會兒,薛妤邁進門檻,進去時便看到衛景沉赤裸著上身,肌肉分明堅硬,腰身纏繞著雪白的繃帶,眸光定定看著她。
男人眉眼恢復了平靜,好似方才的癲狂與戾氣毫不存在,嗓音帶著啞意,「過來。」
薛妤猶豫了半晌,還是走了過去,沒有坐在他的身側,語氣疏離,「殿下,您找妾身有何事?」
衛景沉瞥了一眼他與她的距離,幾乎可以再站一個人,心中無端生起戾意,他不過是殺了江許澤,她就如此無情的想要疏遠他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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