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景沉卻像是聽到天籟之音般,眸底湧出狂喜之色,緊緊扶著她的肩膀,嗓音不可抑制的顫抖與欣喜。
「是孤,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薛妤感到身體周身暖洋洋的熱水,恢復了些力氣,沒有說話。
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依舊未散去,皎潔如玉的臉龐滿是怯怯,側著身子,仰頭看著男人堅硬的下頜。
帶著濕意的手不自覺攀爬上男人的手掌,像是要汲取力量般,嗓音帶著顫意。
「我以為要見不到寶兒和你了。」
衛景沉見薛妤臉色似乎恢復了點,心神依舊不敢鬆懈。
尤其是見薛妤如受了驚似的小貓依偎在他的身邊,掩蓋在心中的烏雲陡然散去了些,陽光透過縫隙照射了進來。
忽然,薛妤喉嚨發出痛呼一聲,秀眉微蹙,「嘶,好疼。」
方才一直被凍的沒知覺了,現在緩過神了,薛妤微微一動,便感到左小腿傳來劇烈的疼痛。
「怎麼了?」衛景沉聲音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憐惜。
薛妤輕咬著唇角,忍著疼痛,水眸泛著一股濕潤之意,「當時左腿好像被厚雪壓著了,有點疼。」
衛景沉聞言,愈發自責了起來,聽到雲劍說太醫已經在帘子外候著。
便將薛妤小心翼翼撈了出來,拿著布巾擦乾。
又換上了乾淨的寢衣將人放到床榻上,這才讓太醫進來。
太醫朝著衛景沉與薛妤行了禮後,很快檢查了一番,又仔細看了下左腿,左腳踝早已高高的腫起來,青紫紅腫,觸目驚心。
衛景沉眉眼微松,父皇遭遇刺殺,定是沒過幾天便要啟程回京,若薛妤真傷到了骨頭,定是要臥床養兩三個月才行。
這般奔波勞累,那骨頭肯定是養不好的。
所幸只是扭傷了。
太醫給薛妤正了骨,包紮好傷口便匆匆告辭了。
薛妤死裡逃生,腦子中緊繃的弦也陡然鬆開了,渾身的困意涌了上來,不知不覺很快睡著了。
衛景沉盯著她看了會兒,深邃的眸子流落出幾分柔色,替薛妤蓋好被褥很快便出去了。
寶兒與小桃也怕吵到,沒說話,在一旁守著。
帷幄外。
月上梢頭,冷風呼嘯。
寒風夾雜著雪粒子打在衛景沉的臉上,沒有了方才的柔軟,恢復了一慣的冷沉與淡漠。
睨了眼身側的雲劍,臉色凝重無比,衛景沉唇角輕扯,沒有絲毫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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