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墨杏酒被燒乾,他也進了殿消失在瑤佩眼前。
簡追將墨玉瓶還給她:「瑤佩師姐,請回吧。」
「多謝。」瑤佩苦笑著回了簡追一個禮節,拿著瓶子默默地離開。
他根本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吧,那眼裡沒有任何人。
這種失望對她來說幾乎成了習慣,熟練地藏起傷心,她又和以往一樣往流雲峰走。
路上碰到同門,她收拾好臉色等著她們過來打招呼。
可是瑤佩常年與靈草為伍,一身氣息很容易就混入了路邊的靈草,遠處的同門沉迷於說閒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。
「今日我又見到瑤佩師姐往主峰去了。是不是東師兄要回來了?前陣子不都傳他們是一對兒嗎?」
「嗐,那都是謠傳,你沒看這段時間,東師兄根本不帶搭理她的。」
「倒也是,瑤佩師姐雖然也算是人美心善,但是資質一般。再看咱們東師兄,誰都知道是天之驕子啊,又是宗主愛徒,咱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。」
「總之就是不配唄,我看你也沒多喜歡瑤師姐啊,嘴上說得好聽。也沒見你向著她啊,虛偽。」
「嗐,你們可看出來了,咱誰不是這樣,不都是貪圖瑤師姐的靈草,說了幾句場面話嗎?」
幾人正在竊笑,一個陌生少年皮笑肉不笑地出面說道:
「那諸位以後可別再違心說場面話了,我剛剛用了留影石,以後別說師姐,就是整個靈植峰,都不會再勞煩你們開口。」
剛剛還聊得歡快的幾人突然安靜下來,見這位少年修為不俗,又一身靈草香,暗道恐怕是靈植峰的人。
於是一男修拿出一袋靈石,笑眯眯地湊上去腆著臉開口:
「這位師兄見諒,我們都是瞎說的,小小意思,師兄高抬貴手。」
少年不接,推開他的手,維持著原有的笑說道:「好走不送。」
他拒絕的意思這麼明顯,幾人只能推搡著離開。
等到他們離開,少年前行幾步,向著瑤佩行了個禮,熱忱地喊:「瑤師姐。」
他行禮時袖口挪動,露出腕上的紅繩,瑤佩看著這紅繩才回憶起這個人:「秋谷?你怎會在這裡?」
也不怪瑤佩一時沒有記起他,秋谷雖然還是原來的樣貌,但整個人氣質已經大變。
他身形好像更加高大,瓷白的臉好像有了稜角,精緻的五官更加立體,眼神少了懵懂,多了一絲堅毅。
很難再把他和從前那個熱情羞澀的小少年聯繫起來。
瑤佩今日見到的兩個熟人都與從前大不相同,還有前日見到的青琅師姐,也是從未有過的落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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