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都瘋了嗎?」白鰩龍眼神慌亂,聲音氣急。
遠處二十五個聲音此起彼伏,一場盛大的聚會正在舉行。
狼耳孤傲地站在白鰩面前,將他攔住:「白哥,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從未有過的清醒。」
「你可以為我們捨命,我們憑什麼不能?」
白鰩哪還看不出他們「造反」意願堅決,根本勸不住。
他跟在路歸月身邊久了,也學會她的脾氣,確切地說,這裡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路歸月的影子。
龍鬚為鞭,他力道十足,一次就抽開狼耳,隨即就向那邊跑過去。
路歸月卻在此時出手攔住了他,白鰩被她的發繩拖住,投來憤怒的眼神。
她默默地接受了白鰩的指責,頭一次因為自責與愧疚低下了高傲的頭。
沒有界靈,沒有生還的希望,是不是她改變了過去又無力解決,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?
白鰩眼睜睜看著遠處的同伴越來越危險,顧不上路歸月會受傷,直接使出元嬰大圓滿的實力,要掙脫紅繩。
狼耳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喊道:「白哥!」
白鰩動作微頓,決絕的少年音繼續響起。
「不止是我們,還有曾經的三十四個同伴一定也都是這麼想的!」
「只要你們能活下來,我們就還有希望,別說要我們六十條命,即便整個長生界消失,我們也心甘情願!」
狼耳沒有撒謊。
就在他剖白心意的這一刻,消亡獸現身了,是灰色的雲霧狀,三十四隻不同的鳥獸魚蟲的形態不斷變化。
還活著的所有人與已經消失的三十四名同伴在此刻心意相通,被遺忘的記憶有了模糊的輪廓,消亡獸的力量因此極不穩定。
「路姐姐,你說的沒錯,只要存在過,就一定有痕跡。」
有什麼東西從她臉上落下,路歸月伸出手,發現自己接住了兩滴眼淚。
遠處群獸高鳴,路上灰霧朦朧,面前的狼耳正給她投來信任的目光。
信任?
他們信任我什麼?
狼耳已經悄悄將自己的命魄連上紅繩,白鰩龍若是掙斷,他也會殞命。
做完這些,他變成狼身奔向同伴。
荒草萋萋,孤狼奔襲。
「路姐姐,拜託你了。」
路歸月望著殘影,捏著手中的紅繩,從自責和迷茫中清醒。
不論他們信任什麼,我必須要做點什麼!
「啊!啊!放開!」白鰩淚流滿面地嘶吼:「放開!放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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