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甜嗎?」
「放心,特地找鬼做的,每一塊都包甜。」
要說有時候鬼也不經念叨,兩人分食著一包糖回到李哥家門口的時候,阿嫵正癟著嘴巴生氣地看著他們。
她已經在門口等很久了。
想到嘴裡的糖原本是給她的,現在又送給了別人,路歸月有些心虛地露出討好的笑。
「阿嫵?你在等我嗎?」
……
阿嫵看著她,眉頭皺得更深,張張嘴,沒說話又閉上了。
得,嘴癟得更厲害了。
「歸月,那我先進去了,這個你還要嗎?」東千風晃了晃手上的糖。
路歸月哪還好意思繼續吃,把嘴裡的糖吞完就回道:「不吃了,你先進去吧,明日再見。」
「嗯。」
路歸月和東千風一樣,以為阿嫵有話想單獨跟她說。
但等東千風離開,阿嫵還是沒說話。
阿嫵想說什麼,路歸月用頭髮絲都能想到,一定是罵她的話,但現在這樣子,活脫脫是看到什麼受了刺激,罵不出口。
也不能一直這樣耗著,現在又沒什麼東西哄她,路歸月便試探道:「你要沒事,那我先走啦?」
路歸月是個陰險狡猾的壞女人,但黑白雙煞卻是英雄好漢。
阿嫵滿肚子想罵人的話,但一想到黑白雙煞又罵不出口。
要是滿倉的錢沒被她騙走,現在就是拿著錢去找兩人決鬥也比這樣憋著痛快。
「哼!」憋出這麼個字,她就跑回了對門一頓亂打亂叫,發泄著滿心不爽。
等什麼等,等著看他們分糖嗎?
路歸月又被她甩下,無奈地笑笑,便推門而入。
「她許是有事相求,但羞於開口,且等等便是。」
冷不丁一個人杵在門後,差點把她嚇出去。
「千風?」她以為東千風早回房了,沒想到居然在門後聽壁角。
聽他這麼一說,路歸月咂摸了一會兒好像還真是這樣。
她露出瞭然的樣子,隨即又問道:「你怎麼在這兒?」
當然是不放心她。
上回說好很快回來,最後卻在阿嫵家呆了兩天,東千風一想到這裡便擔心阿嫵又有個什麼事把她勾走,也就沒走。
東千風有些後悔,那個不互相欺騙的承諾對路歸月好像沒什麼影響,反而他自己兩次三番受限制。
這話不能說,又只能沉默了。
這麼簡單的問題,路歸月也搞不懂他為什麼沉默。
想到某種可能,她拿出剛剛的髮釵:「你可有施法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