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千風略一回想,對她只有個模糊的印象,好像會時不時出現在他身邊,有些殷勤過頭。
現在這樣便很好。
鑑於以往的印象,東千風還是不打算搭理她,抬腳就要走。
可是路歸月已經先一步出招,封住了他的去路,甚至連他會錯步閃身也預料到了。
接著就是無縫切換的攻擊,就等著他接招。
這一接招,他也越打越暢快。
她的劍法根基紮實,又靈動飄逸,捉摸不定,或退或進,時機把握之精妙,連他都忍不住讚嘆。
路歸月先開始沒有用靈氣,對完百招便開始拿出一兩分實力。
棋逢對手,自然會有一兩分惺惺相惜。
兩人從風居殿打到半空,又打到雲層上,水靈氣與火靈氣你爭我奪,好不激烈。
打到興頭上,東千風似乎有所悟,路歸月也察覺他狀態玄奧,有意引導。
正要抓住點什麼,忽的被一道傳音打斷,那狀態瞬間消失了。
即便是重要關頭被打斷,他也沒有遷怒對方的意思。
路歸月旁觀著他收到傳音的瞬間,一身冰雪消融,笑得天暖花開,半個字都來不及跟她說,就化光下了雲頭。
忽然不想再跟下去了。
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。
方才切磋之間,路歸月不著痕跡地探查了幾遍,他的靈氣、修為,甚至是神識都沒有任何異常。
他正常到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出了狀況,更別談施救。
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時,路歸月才露出一兩分酸楚,捏劍的手越來越緊,直到蒼雲差點被捏碎,她才把心一橫,跟著飛迴風居殿。
真要放棄,恐怕只有道心圓滿才能做到吧。
她落地的時候,東千風與瑤佩之間氣氛正好,一個溫婉內斂地笑,一個深情專注地看。
瑤佩見她過來先一步迎上來,臉上有明顯的戒備。
說起來她與東千風之間的事未曾昭告天下,但也從未刻意隱瞞過,瑤佩對東千風不可謂不用心,應該是最早知道的。
昔日安靜勤勉的師姐,如今變成了小偷,兩人明明都心知肚明,但誰也沒有拆穿。
「見過路仙尊,聽我家仙尊說您有事請教,」瑤佩用手帕擋住嘴羞澀地笑,兩頰嫣紅,肩膀也小幅度扭動,「我與他還有約,不知您還要多久?」
明知是假還這副作態,未免太自欺欺人,路歸月一錯不錯地看著她,:「都是修行之人,沉於迷障可是自毀前程。瑤佩,現在回頭還來得及。」
「仙尊,你在說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呢?」
「嗯——」她凝眉沉思片刻,便眉開眼笑:「你說的是我和梧霜的事吧?」
「仙尊,你也知道人心是會變的,不論你們曾經是什麼關係,可現在的他眼裡心裡只有我,這些事從來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。您已經是化神仙尊了,不會為難我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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