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德妃沒有回應,方內侍在外催得急,他只好轉身離去。
德妃腳一軟癱坐在地上。
皇上此話,就是絕了柏兒當儲君的可能......
承兒這副模樣,等同於廢了......她有兩個兒子,怎麼就落到這副境地?
偌大的紫宸殿只剩下德妃和尚未甦醒的三皇子。
都開春了,怎麼還這麼冷?
「姑姑?姑姑?!」
柳蕊兒的聲音把德妃從悲傷中拉了回來。
「是......蕊兒啊。」德妃扯了扯嘴角,卻發現怎麼都笑不出來。
柳蕊兒蹙眉道:「姑姑如此喪氣,難道就沒有想想,柏兒一貫孝順為何今日突然下此狠手?咱們的兩位皇子都失了皇上的歡心,難道就是個意外?」
德妃目光微凝。
「是淑貴妃?」
柳蕊兒勸道:「與其在這唉聲嘆氣,不如去找柏兒問個明白,若真是淑貴妃那咱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」
德妃幽幽道:「你說的沒錯,柏兒從來不是善妒的孩子,本宮要去找他問個清楚!」
......
「娘娘,您不能進去!貴妃娘娘正在見客!」
宮人攔都攔不住。
德妃氣勢洶洶步步生風一腳將寶慈殿的殿門踹開,「砰」一聲巨響嚇得樹上歇腳的鳥兒撲扇著飛走了。
淑貴妃滿面春風坐在主座上端著茶盞,而座下坐著的卻是賢妃。
賢妃一驚,站起身來:「德妃姐姐?蕊兒妹妹?」
德妃眼睛一斜,陰陽怪氣道:「客?原來貴妃娘娘見的客是賢妃啊......本宮不知道何時你們二位私交這麼好了?」
賢妃張口想解釋:「本宮是......」
「好了本宮不是來聽解釋的,賢妃愛去哪兒就去哪兒。今日來是想問問貴妃,離間本宮和柏兒母子,教唆他害承兒,可都是你所為?!」
德妃的眼神犀利如刀,再也沒有往日的隱忍莊重,仿佛遞給她一把刀就能把淑貴妃千刀萬剮。
淑貴妃一點都沒被激怒,裝作不解道:
「德妃說的是哪裡的話?本宮最近是見過柏兒,但也只是請他吃了碗甜羹說了會話,怎麼就成了離間你們母子?承兒怎麼了?」
德妃死死盯著她,掃過她臉上每一寸。
「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,害皇嗣你會遭報應的!」
淑貴妃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,裝得再大度嫻淑這會兒也沒什麼好臉色了,笑容冷下來淡淡道:「這兒是本宮的寶慈殿,豈容你放肆?!
德妃以下犯上,本宮以掌六宮事的權力罰你掃乾淨紫宸殿的地,讓自己的嘴巴也乾淨些。」
德妃惱羞成怒上前就要分辯,但衣袖被柳蕊兒輕輕扯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