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剛出殿門,就見宸妃候在殿外不知站了多久,方內侍陪在一旁埋著頭。
見到顧玄奕出來,宸妃瞥了眼半敞開的門繼而說道:「皇上,您該上朝了。怎麼不讓清歌替您更衣?」
顧玄奕對宸妃是很失望的。
就算上官清歌懷了爬床的心思,沒有宸妃的推波助瀾如何能辦成?
原以為她是最超脫世俗的一類人,沒想到......終究只是俗人。
「不必了。崇年,隨朕回龍棲殿更衣。」
皇上的儀仗匆匆離開睿思殿。
宸妃靜靜目送他離開,轉身消失在門內。
......
就在一早上間,皇上從宸妃殿中出來還寵幸了上官清歌的消息傳遍了大小宮中。
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揣測,是不是要多一位寵妃了?
也好,昭婕妤獨占恩寵那麼久,只要有別人分了雨露那後宮諸人都有希望。
龍棲殿。
下了朝的顧玄奕一身朝服未脫,臉色陰沉坐在椅子上,任由面前的徐太醫診脈。
方內侍擔憂道:「徐太醫,您可要替皇上好好看看,怎麼一下就昏睡過去了?昨夜奴才瞧見嚇了一跳,要不是宸妃娘娘說皇上是累著了奴才都要以為皇上是著了誰的道......」
徐太醫凝神屏息片刻,收回手斟酌道:「皇上身體沒有大礙,也沒有用過藥物的痕跡,反倒康健強壯。」
方內侍這才長舒一口氣。
顧玄奕臉色卻更不好了。
「這難道不是更奇怪麼?朕康健強壯卻累的昏睡過去,還能在昏睡中做出......之事。太醫,你說有可能麼?」
徐太醫老臉一紅:「這個嘛......臣不好說,一般來說男人這種事不會不記得......」
顧玄奕隨意將食指搭在膝上,頗有節奏的一上一下。
「崇年,你去辦兩件事。
一是傳旨封上官清歌為郡君,封號讓禮部隨便擬一個,賞賜你看著辦。二是去把上官清歌的底細查清楚。」
他的神情不像是多了個妃子,而像多了個敵人。
方內侍即便自認了解皇上脾氣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過拿錢辦事,立刻退下去吩咐人。
徐太醫也走了。
顧玄奕站起身子開始來回踱步,不停嘆氣。
過了一會兒方內侍進來後幫著換了常服,見他神色不安奇怪道:「皇上,您怎麼了?」
「......你說,朕跟歡兒說實話,那今晚還能睡在永和殿嗎?」
方內侍嘴角抽抽,面上恭敬道:「天下都是皇上的,您還不是想睡哪睡哪~昭婕妤不會生氣的。」
顧玄奕腳步一頓,深吸一口氣:「好,那你去備下珍寶首飾補品衣裳,越多越好,跟朕一塊去永和殿。」
方內侍越看男人越像做錯了事的小媳婦樣。
希望昭婕妤打的輕一點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