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連她當年沒的那個孩子,也不是個意外......
「白婉!
你父親殺了多少顧氏子弟你有算過嗎?!戰場無情死傷那都是不可避免......後來顧國成立勸降你父親等人不成只能將他們看管起來。
可你父親他們沒有一刻安分,暗自與他國聯絡要借兵來殺朕和父皇......朕豈能容忍?!
白家男丁處死,男童女眷為奴,朕已足夠寬容,是你心胸狹隘沒有人性。
孩子何其無辜!」
白婉聽了反笑:「孩子無辜??說什么女眷為奴還不是說給外人聽的......等我回家時一屋子的血和屍首......
我的祖母,母親,姐姐,還有四歲的幼弟通通死不瞑目。你告訴我是你寬容?」
顧玄奕定定看著她:
「朕沒有殺她們。」
白婉蹙眉,心裡的不安陡然升起:「不是你殺的,難道她們還能自己殺了自己?」
顧玄奕沒有說話,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白婉踉蹌後退兩步,緩緩搖頭:「不可能......不可能......」
腦海中卻突然湧入祖母曾經說過的話:「白家子孫以命忠於國,寧死不可屈於敵人之威。」
腦子裡一直緊繃的弦斷開。
「爹,娘......」
她的心像是被剜出一個洞,裡面空落落的。
第一百三十七章 昭後
「楚安,楚安你要怎麼解釋?他不是白家的人,僅僅因為跟我有一紙婚約你便下令殺了他,他有何錯?」
白婉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誓要把顧玄奕釘在不仁不義的恥辱柱上。
顧玄奕皺起眉頭回想,楚安......
「奴才知道。」
方內侍從外面進來,顯然已經聽了許久。
「是林家嫡公子吧?他倒是個痴情人,以為你也死了所以在白家靈堂上觸棺而亡,侍衛攔都沒攔住。外面的人不清楚便到處傳是宮裡的人將他殺了。"
白婉愣住了。
過了良久,從她低垂的頭下發出輕微的嗚咽聲。
姜歡不願再見到她,剛想讓顧玄奕將她發落,只見一道人影從面前掠過衝到白婉身前,將一隻手掌長的金釵筆直刺入她的胸口。
白婉的胸前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。
她沒有任何反抗,抬起頭對上皇后猙獰的雙眼,動了動嘴。
姜歡看的分明。
對不起。
她就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瞬間枯萎,心早已腐爛,現在連花瓣也變成了枯色。
倒在地上,白婉瞳孔逐漸擴散。
也不知她看見了什麼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