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客戶說，給了她媽媽錢。
鍾寧沒哭。
這種事，有了第一次，就會有第二次。
她媽媽有時候甚至得意地跟她說，看，得虧我把你生的這麼好看。
後來，認真談了一場戀愛，那個男孩子很喜歡她，她至少是有一點喜歡那男孩子的，也想過有這麼一個人陪著也不錯。
再後來的事，忘了。
好像是被男孩子抓姦在床，哭著和她分手了。
這很好哭麼?真傻。
她嚮往成為高琪那樣的人，只有站在高琪的高度，像高琪一樣肆意享受生活，是她夢寐以求的。
不是別人要，她就只能給。
是她想要，才要別人。
男生在她身上喘著粗氣，汗味有些難聞。
鍾寧的腿在大衣上磨蹭，她心疼了，白白浪費了一件好衣服。
“寧寧，我愛你。”然後男生就沒了下文。
整個過程也就十來分鐘。
男生漲紅了眼，有些羞愧。
鍾寧滿不在乎地站起來，用皮筋紮好頭髮，整理凌亂的衣服，語氣有些冷。
“還不說?”
男生一雙眼睛黏在鍾寧身上，“傳說她喜歡我們社長，可我們社長喜歡的另有其人，他們走的挺近的，其它的不知道了。”
鍾寧沒穿大衣，很髒，黑色的毛衣裙皺巴巴的，她不耐煩地問，“她跟你們社長睡過沒?”
男生錯愕地看著鍾寧，像是不敢相信，這話是從他女神的嘴裡說出來的。
搖頭，“我，我不知道，應該沒有吧，喻白學長不喜歡她。”
鍾寧回頭看了眼男生，愣頭愣腦，像個傻子，這樣一個人，能指望他做好什麼事。
“你給我盯緊點，有事隨時向我匯報，她在攝影部見過什麼人，發生了什麼事，我都要知道。”
“最好，拍幾張照片。”
男生的手在褲子上蹭蹭，掌心有汗，說，“這不太好吧。”
鍾寧望著他笑，“確實不好，那我去找別人。”
男生擋在鍾寧前面，“我盯，我盯，還不行嗎，你不許找別人。”
鍾寧忍著噁心，朝那男生微微一笑，說，“嗯，不找，聽你的。”
鍾寧回到宿舍的時候，高琪看了她一眼，掩住口鼻。
語氣有些嫌棄，“你踩狗屎了，怎麼身上這麼臭?”
鍾寧變了臉色，低頭嗅了嗅，自己也覺得噁心。那男生體味重，著實噁心。
“是踩了狗屎，我去洗個澡。”
她剛要踏進去，羅貝貝喊了一句，“別進去，欣欣還在洗澡。”
鍾寧充耳不聞。
欣欣，欣欣，又是欣欣。
怎麼哪都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