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欣搖頭,“謝謝叔叔的好意,不用了。”
謝轍的手點在桌上,看著女孩的心理防線被他一點一點突破。
可直接,才是最有用的法子。
做父母的,都是有私心的。
譚欣不是不好,可他不想他兒子將來變得很辛苦,有天譯的前車之鑑,他必須在苗頭出現之前,就將其掐滅。
“不用?早在謝琰找我幫忙,說替他多關照他同桌爸爸開始,你們之間的性質就開始不一樣了。”
“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,你爸爸現在的資源不會這麼好,他沒法接到這麼合理的投資,甚至最初也沒法加入商會,更直白一點,不會見到我的人。”
“你心裡也明白,你最初接觸謝琰,是為了幫你爸爸。”
“如果我不是謝琰的爸爸,你還會找他嗎?或者那個人不是謝琰,你還會找他嗎?”
譚欣的拳無聲無息地鬆開。
如果謝琰沒有一個有錢的爸爸,她會纏上他嗎?
不會。
她大概一輩子就這樣了,心裡住著一個叫謝琰的陌生人。
當了三年同桌,交情不深,教室里沒說過幾句話。
沒什麼特別的回憶,很多年過去,可能名字都記不住清了。
如果那個人不是謝琰,她還會找他嗎?
不會。
好像她就認準了謝琰這個傻瓜,沒有人會比他更傻。
“叔叔,您今天和我說的這些,我不是沒有想過,可是世事無常,沒有什麼事是亘古不變的,今天愛上了,也許明天就不愛了,有的人結婚了最後又離婚了,我沒法跟您保證什麼,但是不出意外的話,我不會放開謝琰的手。”
“我現在的情緒很穩定,醫生說,我復發的概率很低。”
謝轍扯了扯領口,有些惱,跟小姑娘掰扯這麼久,感情白講了。
陸橋在底下等不及,煩躁地走了上來。
見人小姑娘,第一句,就是,“謝琰又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“臭小子也喜歡過別人。”
把一張照片丟到譚欣面前。
譚欣低頭盯著,謝琰懷裡摟著的女孩,她見過無數次,在海報上,電視上,雜誌上,在夢裡,遙不可及。
“只是小丫頭不開竅,以後就好了,在英國彼此也有個照應。”
譚欣嘴角帶了笑,說,“舊人罷了,有什麼值得炫耀的。”
陸橋見小姑娘嘴硬,幾乎沉不住氣,當場發脾氣,被謝轍一記眼神給擋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