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,她心底深處瀰漫出一瞬間的心疼,可也只是一瞬間,她推開陳宴背過身去。
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,無論好壞,我們都應該往前走。」方酒面色沉著,嗓音清冷。
陳宴眼睛紅紅的,他站到方酒面前去,「我走不了,小酒,要是往前走沒有你的話,我走不下去的。」
這五年來,他本以為他會放下,本以為他能活成從前那樣自在,也本以為自己和方酒那一段短到可以被忽略的時光能夠被遺忘。
可是他越冷靜,他就越想方酒,他克制不住的想起跟方酒最開始見面到現在的一點一滴,每每想起來,他就變得不像自己。
每每得知方酒在國外其實過得很好,他就一邊高興,一邊難過,兩種情緒撕扯著他快五年。
陳宴越想心裡越委屈,但是委屈歸委屈,他覺得自己從前為什麼那麼討厭,為什麼不留下方酒。
方酒皺眉,「走不下去那是你的事情,跟我無關。」
陳宴的心頭漸漸爬上一股窒息,他一副委屈認錯任人拿捏的神情,「小酒,你別這樣好不好,我真的錯了,我們重新開始一次好不好?」
方酒面無表情的看著陳宴,她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軟,但這些心軟完全是因為陳宴的那張臉。
捕捉到方酒的神情變化,陳宴知道方酒當初那麼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的臉,當初是他把方酒弄丟了,那現在,他要靠臉把方酒追回來。
陳宴眼中盈著淚,眼尾泛紅,因為隱忍,鼻尖也紅紅的,方酒咽了下口水別開臉。
陳宴小心翼翼的再次抱住她,「小酒,我真的很想你,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?」
方酒被迫跟陳宴對視上,面對著這張臉,她確實沒辦法狠下心,不說話是她最大的退讓。
陳宴緩緩低頭去親她,方酒沒有拒絕,兩人擁吻至床邊,周遭的空氣逐漸火熱起來,一切水到渠成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方酒醒來的時候陳宴已經醒了,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廚房做早餐。
方酒穿好衣服下床,別看陳宴正在做早飯,但其實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方酒身上。
方酒去洗漱,一轉頭就看到陳宴站在一旁,面上有些緊張。
「小酒……你有沒有不舒服?」陳宴問道。
方酒搖搖頭,「沒有不舒服。」
「好……那就好,那你待會兒來吃早飯。」陳宴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方酒點點頭,「好。」
兩人坐上飯桌,相對無言,看著陳宴略顯忐忑的神色,方酒心裡有些好笑,就好像她提上褲子不認帳似的。
事實上,她確實不想認帳。
「你吃完快點離開吧。」方酒神色自若的喝了幾口牛奶。
陳宴聞言手中動作一頓,「好。」
吃過早飯,陳宴離開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領帶,他猶豫了幾瞬,把領帶塞到方酒的枕頭下邊才走的。
離開公寓之後,陳宴渾身上下似乎慢慢變得正常起來,清冷又疏離,狹長的眸中不似在方酒面前那般小心又忐忑,生怕被拋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