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彈沒有打中陳宴的要害。
「小酒……其實……」
「陳宴的家屬?」醫生從診室出來。
方酒擦了擦眼淚忙上前去,醫生想起出來前陳宴跟他吩咐的話,他道:「病人傷勢比較嚴重,住院這段時間儘量好好陪陪他,這樣他的傷好的快。」
史蒂文聞言睜大眼睛,方才他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。
陳宴被推出來時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邊,他面色十分蒼白,嘴唇也沒有血色,方酒的心臟陣陣發緊。
她跟上去一同來到陳宴的病房。
看著陳宴虛弱的閉著雙眼,她一陣心疼,史蒂文跟上來,他其實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禁有些懷疑,陳宴的傷真的這麼重?
當時他跟著救護車過來的時候他在車上好像不是這樣的……或許,陳宴身體比較弱?
陳宴的生死一線仿佛讓方酒卸下了許久的偽裝,她的眼眶紅紅的坐在病床旁邊,她以為的陳宴向來都是從容不迫,胸有成竹的,除了上次他自己創業遇到困難跟她提了一嘴,其他的時間,總是給人一種什麼都難不倒他的樣子。
如今他這麼脆弱的躺在病床上,讓方酒心中略感無措和心疼。
陳宴轉醒,一睜眼,就看到了方酒。
視線後移,跟史蒂文對視上,他面不改色的移開視線,聲音十分羸弱的喊了聲「小酒……」
方酒張了張嘴,嘴唇囁嚅著幾秒後才道:「你……疼不疼?」
陳宴搖搖頭,「本來很疼很疼,我一想起你,就不疼了。」
噗——
史蒂文捂住嘴若無其事的轉了個身,聽到陳宴說的這句話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方酒沒發覺兩人之間的異常,只溫聲同陳宴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語。
陳宴住院這段時間,方酒一直來回奔波,每次都會親手做湯給陳宴喝。
時間一長,她面上肉眼可見的顯現出疲憊,陳宴心疼壞了,想出院,方酒不同意,覺得他傷勢那麼重,得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行。
陳宴其實可以生活自如,只是騙騙方酒而已,如果方酒發現他其實傷得並不嚴重,只怕是不會再理他,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會恢復到之前那樣冷淡。
陳宴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出院。
當天他就辦理了出院手續。
「你先住在我這裡吧,等傷養好了再回去。」方酒給他收拾出一間臥室出來。
陳宴聞言呼吸一窒,「那你呢?」
方酒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下來,對陳宴的問題避而不答,「晚上你想吃什麼?牛肉怎麼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