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不知該如何回答......
她扶著即將癱倒在地的他,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,「趙景寒你傻不傻,那酒有毒,你為何要喝。」
「因為......那是你給我的。」
一句話,直擊明月的心臟,她顫抖著雙手,捧起趙景寒的臉,想將他嘴角的淤血擦盡。
趙景寒扭頭躲開。
只剩一隻右手的他,強撐著身子,嘴角彎起一抹苦笑……
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,繼續追問:「你當真是為了他?」
剎那間,明月的全身像是布滿了荊棘一般,刺得她生不如死。
她哽咽到語塞。
在趙景寒眼中,卻像是默認。
「呵呵......」
他自嘲一笑,看向她的眼神逐漸溢滿了恨意。
「你可知,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......」
可惜,他後面的話還未說出,又噴出了一口黑血,徑直倒了下去。
意識消失前。
他心中醞釀著最後想說的話。
太子登基後,第一個想要剷除的便是江逸洲。
那時候,必定是滿門抄斬,誅連九族。
而宋明月作為江逸洲的妻子,逃脫不了責罰......
為了救她,他只能將計劃提前。
他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第四子。
帶兵叛變,弒兄篡位。
這些計劃他足足盤算了幾年。
原本打算一切準備就緒再動手。
可......突然得知的消息,讓他不得不提前。
為了籌備資金,他將大批的冷兵器售賣給了契丹。
這才有了外面賣國求榮的傳聞......
可大家都被表象蒙蔽了,太子才是真正的賣國賊。
他早已同契丹簽訂了不平等的結盟條約。
在他登基的第二年便要開始實施......
也許……這一切,她都不會知道了。
永遠都不會知道了。
他恨她。
恨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。
更狠她對他如此絕情......
意識逐漸模糊。
他閉上了雙眼......
「小景!!!」
明月痛苦地哀嚎著。
她不想他死。
不想……
她跪在了江逸洲面前,拽著他的褲腳,苦苦哀求:「我求求你,你有沒有解藥,求求你救救他......」
江逸洲冷冷瞥了她一眼,「此毒,沒有解藥。」
——
趙景寒死了。
是宋明月親手殺死的。
明月像失了魂魄一般,整日整夜地在屋中坐著。
誰同她說話,她也不想搭理。
好似自己的一切都被他帶走了一般。
她的喜,她的樂,她的痛,她的所有情緒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系統:「任務完成,現在......你可以跟我回到現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