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說對自己膩了的那一刻。
從他娶契丹公主的那一刻。
從他不風青紅皂白將自己禁足的那一刻。
……
他就不配了。
若不是念及他還是小景時,對自己的種種......
想到上一世的小景。
明月紅了眼眶。
她錯了。
真的錯了。
不該辜負了小景,而將一切都愧疚都回報在了趙景寒身上。
她閉了閉眼,聲音冰冷徹骨:
「沒什麼,換作任何人我都會救,哪怕是陌生人。」
趙景寒的手微微一頓,他故作漫不經心的語調,「哦,是嗎?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呢?」
明月輕笑一聲,「王爺多心了,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。」
胸口像是被什麼扎了一般,傳來了一劇痛。
趙景寒深吸了一口氣,將痛楚壓了下去。
「所以你之前說過的那些話,包括花燈上寫下的那些,都是騙我的?」
「對,我是怕你將我殺了,故意騙你的!」
說到花燈,明月冷嗤了一聲,補充道:「我在花燈上只寫了四個字,祝我暴富!也不知是什麼讓王爺誤解了。」
趙景寒的眸子漸漸氤氳上了嗜血的鮮紅。
原來,他那時候撿到的花燈,不是她所寫……
「那你就不怕,我將你殺了!」
他伸手攥住了明月的衣領。
卻又怕拉扯到了她的傷口,故意將手往上移了移。
「怕,我當然怕了。」
但我更怕自己的心一步一步淪陷,直至徹底迷失了方向。
他好似盛開在藤蔓上的曼陀羅花,看似妖艷,讓人忍不住想靠近,卻富含劇毒......
說完,明月抬了抬脖頸,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,似乎在等著他動手。
趙景寒卻鬆開了拽緊她的手。
「放心,你現在還有點用處,我會留你一條小命。」
他的目光移向了屋外。
「將傷養好後,陪我去個地方。」
明月自然是不想去,便問道:「去什麼地方?」
「除洲有件案子很是棘手,有些事處理起來不方便,需要......家眷陪同。」
趙景寒在說家眷二字時,明顯猶豫了。
明月幾乎是脫口而出,「那你為何不帶王妃去。」
趙景寒擰眉。
因為......他不想和耶律楚獨處......
到了口中卻變成了,「楚楚她身子骨弱,禁不住長途跋涉。」
宋明月徹底心死。
耶律楚生子骨弱?
那自己還舊傷復發呢!
她扭過了頭,「我不去!」
「這是命令。」
趙景寒冷著一張臉,不想再聽她說著拒絕的話,徑直出了門外。
手頭的一堆事,讓他有些煩悶。
皇上讓他去除洲處理那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