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痕消失的地方,距離客棧不到百米。
若兇手妄想跑去別處,一邊逃跑一邊還要拖動著屍體,定會被他們追上。
所以……
他鳳眸微眯,「再去昨晚的地方搜索一番。」
眾人來到了王婆子的院落。
將院子裡里外外翻找了一遍。
終於,在院落的角落處發現了一處異常。
一塊土地的積雪明顯少了一些。
似乎翻動過。
「去那邊搜查。」
順著趙景寒手指的方向,衙役們上前一頓翻找。
他們用鐵鍬挖開了覆蓋在泥土上的積雪。
露出了一層鬆動的黃土。
再往下挖,竟是空心的!
下面是一個窯洞,足以容下三四人的大小!
洞裡面還存放了一些孩童的衣物,以及日常所需要的用品。
很明顯,這裡曾有人居住過……
見這麼多衙役來家裡頭搜查。
王婆子縮在角落裡嚇得不敢出聲。
那窯洞是她之前挖了存酒的,荒廢了許久。
後來給小兔崽來了後,暫時給她居住……
昨晚,她聽到外頭有動靜了,但又怕是官差找自己麻煩,這才沒有出門查看。
「將裡面的人拿下!」
聽到這聲命令,王婆子心底一涼。
有些事捂不住了。
衙門內。
王婆子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,低垂著腦袋,不敢看向李縣令。
紙終究包不住火。
她私藏流民於家中的事情終究是暴露了。
李縣令坐於公堂之上,微微眯著眼眸怒視著她。
「說!你和逝者是什麼關係?!」
王婆子嚇得渾身發抖。
「她是附近的逃荒過來的,我見她可憐,便將她收養在了家中。」
「還敢撒謊!」
李縣令一拍桌案怒道:「屍檢結果出來了,逝者身上有多處傷痕,疑似生前受過虐待!」
「大人,冤枉啊!那些傷痕一定是兇手留下的,和奴沒有半點關係!」
王婆子滿臉出著虛汗,將頭磕在地上試圖狡辯著。
「事到如今,還敢撒謊?!那些傷痕都是陳年舊傷!」
李縣令一眼識破她的謊言。
「來人!將她壓入大牢!」
隨著李縣令一聲令下,四周的衙役上前將王婆子包圍。
王婆子嚇得腿都軟了。
「大人饒命,我招!我什麼都招了!」
她定了定神,接著道:
「奴也不是故意傷那小兒的,只是她是個犟脾氣,平時不肯幹活,我就打了她幾頓。」
聽她說完,李縣令微微擰眉,「所以,昨晚你下手重了,將她活活打死?」
王婆子拼命搖了搖頭:「沒有,大人!那小兒的死同奴沒有半點關係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