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景寒的臉色愈發陰沉,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冰冷徹骨。
「我在和江大人說話。」
言外之意就是怪自己插嘴?!
明月胸口竄著怒意。
還讓不讓人說話了!
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憤怒。
學著他之前的口吻,「不像有些人,什麼都查不出來,還小心眼……」
趙景寒氣得胸口一緊。
講話如此陰陽怪氣,真不知她和誰學的。
還有,腳印的事,他早就察覺了,怎麼又變成江逸洲最先發現了。
感受到趙景寒眉眼間的怒意,明月往後縮了縮,腰間被他摟著的力道卻越收越緊。
這時,仵作走了客棧,「王爺,又有發現了。」
聞言,趙景寒鬆開了攬在明月腰間的手,「說說看。」
「那些女童生前並未遭受到侵犯……」
仵作將驗明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如此看來,兇手殺人是有其他的原因。
死者除了劉國公的孫女,其他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。
趙景寒陷入了沉思中,過了良久。
他道:「江大人,隨我去一處地方。」
臨走前,還不忘回頭看了眼明月,「我們去辦案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」
明月:……
小丑竟是我自己?!
這兩個人只要有關案子的事,就將自己扔在了一邊。
好似剛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。
乾脆他們兩個湊一對得了。
無語子。
……
——
「江大人也發現了腳印的事?」
江逸洲微微點頭,「兇手在行兇前可能還未下雪,這才為了掩蓋腳印,在地上拖動屍體,故意製造出拖痕。」
他思索片刻又道:「不過……這案子還有一處地方,很是奇怪。先前李縣令對屍檢結果有所隱瞞,為的便是不讓我們順利破案,這才能報住他的官職。」
趙景寒接著他的話,「而這次……他卻草草斷定王婆是兇手,想快速結案。」
「只怕是另有隱情。」江逸洲擰眉,面色有些凝重。
「若死者生前服用了曼陀羅,應該沒有機會呼救。」
說到這兒,他不禁回想起那夜在客棧清晰聽到的那聲「救命」。
「或許這是一個案中案。」
趙景寒這句話,似乎是一語點醒夢中人。
沈逸洲瞬間反應了過來。
若是如此,最近的一起案件可能不是同一人所為,而是另有其人……
而李縣令如此反常,想快快了解此案,是為了護住什麼人?!
此人竟比他的官位還要重要。
「對了,我在劉國公家也發現了一些線索,曼陀羅的源頭很有可能是在國公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