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現在，溫淮安的粉絲掉了將近三萬。
哪怕他的粉絲基數很大，去了三萬並不算是多大的事，但這三萬，直接說明了慕寧那場直播對他是有影響的。
他被列為了第一個懲罰對象。如果那個人挑戰成功，他的職業生涯絕對會被毀掉大半。
溫淮安真沒想到曾經的老實人，也會露出獠牙。
老闆還沒放棄，溫淮安是公司里目前最賺錢的搖錢樹。
如果他完了，公司要承受的損失很大。
可他的努力終究是白費的，從各個角度詢問法律顧問，發覺賴不掉這件事以後，老闆也泄氣了。
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溫淮安：「你說怎麼辦？」
溫淮安眯了一下眼睛：「還能怎麼辦，她已經直播出去了，我除了接招，什麼都做不了。不過你可以放心，業內的主播都是有公司的，看在公司和我的面子上，不會跟我對上。而且慕寧設置的期限是三個月，我做到如今這個規模用了差不多一年，沒人會輕易超過我。那五百萬她愛扔就扔，只要我裝看不見，風波很快就會消散。」
溫淮安的這一段話，很好地安撫到了他的老闆。
「你以後少去招惹她，她身後的勢力很強，我才查了一點就被警告了。」老闆想了想，還是提點了溫淮安一句。
想到那個女人，溫淮安眼裡閃過了一抹別人看不懂的情緒。
的確，在他走投無路時，是慕寧專門花錢為他買人氣來撐場面，幫他造勢，幫他找公司。
那時候他對慕寧是很感激的。
可誰讓她長得那麼丑。
明明對她有了一點好感，在快要表白的時候，他看到了那張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醜陋臉龐。
在那天，溫淮安去衛生間裡吐了整整一個小時，拉黑了慕寧的所有帳號。
這是他人生的污點。
他喜歡上了一個醜女人。
「她的來歷不一般？」溫淮安輕笑了一下，「可她還是很、丑、啊。」
而另外一邊，一個從酒吧里做完工作的青年，穿過昏暗的小巷，推開了破舊的出租屋。
他拿出了有了好幾道劃痕的手機，隨便刷了刷，就刷到了慕寧直播的新聞。
他盯著這一條新聞，看了好久。
最終還是進入了那個小程序，填上了自己的簡歷。
一夜之間，小程序上顯示的登陸人數就超過了三十萬。
幸好慕寧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，她只允許前三千人報名。
五百萬，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前途。
對待前途都要猶猶豫豫，那他們註定沒有好結果。
猶豫只會敗北，這是每個人從小到大被灌輸的信念。
那個青年並不知道，他正好卡在了第三千個人上，不得不說，他是有幾分幸運的。
第二天，無數人在摩拳擦掌，等待著慕寧開播。
哪怕五百萬是在慕寧手裡的，但他們還是有一種奇異的參與感和激動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