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景年冷著一張臉:「我喝醉了酒,說後悔娶她,我真正喜歡的是江雲裊。」
這條消息一發出來,群內良久沒有人接話。
大家本就是情敵的關係,這次還牽扯到了邵景年的婚姻,真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「她的身體怎麼樣,有沒有被你氣病。」紀衡川把最後一頁文件看完,看到了邵景年說的原因,問了一句。
哪怕對慕寧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,但童年時,他照顧她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。
現在她經歷了這樣的情緒打擊,紀衡川就順口問了一句。
「還好。那個……我應該跟她離婚嗎?」
邵景年現在頭也疼,喉嚨也疼,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冷水給潑發燒了,可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。
到底要不要離婚,要不要爭取慕寧的原諒,邵景年一時間拿不準。
「如果她能容忍你心裡有別人,就不會提出離婚了,都這樣了,你還是老老實實離了吧。」靳少繁翻了一頁劇本,回了他一句。
雖然他心裡很不爽,還是說了真話。
都到這種地步了,慕寧眼裡容不得沙子,那這婚是非離不行了。
一個情敵要回歸了,靳少繁的心情肯定不好。
其實有沒有挽回的餘地,邵景年心裡跟明鏡似的,但他還是覺得很彆扭,才打算問問這些人的想法。
畢竟那時候是他們一起抽的簽,讓他娶的慕寧。
「嗯。」回了這一句,邵景年就沒再發消息了。
他得吃點感冒藥,要不然明天還真不一定能爬得起來。
而群里的第四個人嚴子鈺,看著他們的對話,垂下了眼睫,並沒有打字。
事情已經成定局了,他們只是局外人,只能說接收了這個消息而已。
第二天,邵景年果然感冒了,他在去民政局的路上,一直咳個不停。
幸好他坐在了副駕駛,慕寧坐在了後面。
慕寧預先戴好了口罩,對於邵景年的感冒視而不見。
邵景年心裡有些不平衡,但也知道這是他自找的。
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,邵景年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茫然。
但他還是對離婚後的生活有期待的。
江雲裊還沒有男朋友,他還有機會。
一路上連個紅燈都沒遇到,好像老天爺都期盼著他們離婚似的。
一直到民政局,把證領出來,邵景年步子開始打飄了。
慕寧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她知道他是吃錯藥了。
他們家中的那個保姆手腳不乾淨,用過期的藥換好藥的行為做過不止一次。
邵景年是一個對生活細節不太注意的人,一直沒發現保姆的小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