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慕寧給拉住了衣角:「別說了。」
邵景年只能閉嘴,慕寧盯著那個女人:「別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慘了,你看我活得光鮮亮麗的,但實際上我媽媽早就去世了,我的爸爸把我當成仇人,日日夜夜找律師商議怎麼把我手裡的財產奪過來。哦,他的私生女比我還要大。我媽媽知道了爸爸的外遇,懷孕時動了胎氣,我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。我小時候打的針,針管比手臂還粗,疼的一晚上睡不著覺,但我還是活到了現在。」
「我的婚姻同樣不幸福,丈夫可憐我把我娶回家,卻完全沒有想過我需不需要他的虛情假意。後來他醉酒,當著我的面說後悔娶了我,說他喜歡的還是自己的白月光,你說搞笑不搞笑?」
沉默的邵景年,一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婚姻,神情就複雜了起來。
那個女人也有所觸動,她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慕寧,畢竟這種一看就是在溫室里長大的大小姐,也經歷過這麼多的苦難,是讓很多人都無法猜到的。
慕寧還在繼續說:「你做了什麼?你不過就是看錯了一個人,犯了戀愛腦,過了幾年的苦日子,你到底有什麼需要傷春悲秋的?」
那個女人打斷慕寧的話:「我還不夠可悲的嗎?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……」
「這個世界上戀愛腦還少嗎?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孩子,離婚了,你還是一個獨立的人,想走就走,沒有任何的牽絆。明明離開了那個男人,你就可以獲得新生,但你卻覺得離開了男人,離婚了,你就得死了。那就說明你還是沒有脫離那個男人的禁錮,還是活在所謂愛的陰影里,還沒有學會愛自己。那我幫你也白幫。」
慕寧說完就不想再搭理這個女人了,轉身就打開了病房的門,門外,其他嘉賓正站在那裡,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他。
村子裡本來就小,出了這麼大的事很快就傳開了,大家一合計,慕寧和邵景年都過去了,導演也過去了,他們不如一起跟過來。
來到病房門前,他們恰巧聽到了女人和慕寧的對話。
齊添添和沈繆染都是一臉的心疼,她們真沒想到,慕寧還有這麼曲折的身世。
另外幾個人都沒說話,江雲裊的眼神里更是暗暗帶上了得意。
她聽到了兩個人離婚的真正理由,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,自認為扳過了慕寧一城。
「我的話救不了你,大家都救不了你,如果你自己沒有辦法把思想扭轉過來,非要為一個男人賠上一條命,那我更是管不了你。我只給你一晚上的時間,如果你想清楚了,明天告訴我,我保證讓你跟那個男人斷得乾乾淨淨。如果你還是老思想,那你去找別人幫忙吧。我不會幫人格上的矮子。」
說完慕寧就離開了,邵景年下意識跟上去,其他幾個人對視了幾眼,也跟過去了。
慕寧和邵景年走到了醫院門口就停下來了。
導演讓他們等在這裡,他給他們安排了酒店,打算先在縣上睡一晚。
那個女人的事不解決,節目就錄不下去,因為已經有狗仔把他們把女人送過來的一系列過程給拍下來了,所以這事兒得有始有終。
導演也頭疼,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,只能處理一件事算一件。
而江雲裊徑直朝慕寧走過去,她劈頭蓋臉地質問慕寧:「你怎麼對一個病人這麼說話?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對人的心理產生嚴重的傷害?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能負責嗎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