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這一輩子就是這樣差勁,永遠都在錯過中懊悔。
「我去問了其他人,他們告訴我了實情,我的感冒也是你救的吧,我都知道了。你說的沒錯,我就是一個白眼狼,對不起。」
慕寧笑了笑:「你感冒是我湊巧遇到的,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了,畢竟我的確不會幫助一個白眼狼。」
嚴子鈺的眸光越來越黯淡,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「那今天就聊到這裡吧。」
導演看出了問題所在,他能聽出嚴子鈺話裡有話,這人的狀態他卻摸不清楚,既然嚴子鈺都說讓大家走了,他就立馬張羅,命令他們不要再打擾嚴子鈺了,畢竟人家是病號。
另外三個男人都看出了嚴子鈺的轉變,他們一向不了解嚴子鈺到底是什麼思維模式,如今嚴子鈺知道了他的恩人是慕寧,應該不會做過分的事了,他們只能這樣想。
「你還是離他遠一點。」
紀衡川叮囑了慕寧一句,說完以後就去找江雲裊了。
此刻在他的心裡,江雲裊依舊非常的重要。
這是他好不容易產生好感的女孩子,即便他知道江雲裊可能冒領了慕寧的功勞,但一碼歸一碼,說不定是嚴子鈺自己認錯了,江雲裊跑出去,他不放心。
看他離開了,靳少繁眯了一下眼睛:「這樣的人配做你的哥哥嗎?你以後少一口一個衡川哥了。」
慕寧卻扭頭看著他:「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嗎?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。」
明明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,靳少繁的心情卻一下子沉重了。
看大家都沒把注意力放在這裡,他忍了又忍,還是沒有忍住:「你記不記得我們兩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,遭遇了一場火災……」
他只說了這麼一句,就被臉色很臭的邵景年趕過來給打斷了。
他拽著慕寧的手,二話不說就要帶她走:「別在這裡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。他們的八百個心眼一個你都看不透,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嗎?」
靳少繁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空檔,終於可以問問他的那個夢,他真的很想知道後來他們到底怎麼樣了,沒想到卻被邵景年給打斷了。
他的眼神變得冷淡,笑了笑:「那你是什麼好東西嗎?說這說那的,你作為她的丈夫,對她好過嗎?在醉酒後親口承認喜歡的是別人,你很偉大嗎?」
這是邵景年一直不想提起的往事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神經病,才會那樣傷慕寧的心,此刻靳少繁一提起來,他咬住了牙。
「你們兩個人就在這裡吵吧,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。」
明明兩個人的吵架是因她而起,慕寧卻成了那個置身事外的人。
感覺到她一視同仁的態度,兩個人心裡瞬間都產生了失落感,明明他們清楚,這都是他們自找的,可那種失落,卻又無法輕而易舉地消解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