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,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。還有,是誰讓你走到現在這個地步,你應該反省。」
江雲裊不會聽的,如果她會聽,又怎麼會淪落至此?
該說的已經說完了,慕寧就走了。
她怎麼會讓這個上輩子讓原主無辜慘死的幫凶,輕而易舉地擺脫這個節目呢?
表面勸告,實際上她在推波助瀾,江雲裊的性格弱點,慕寧掌握得清楚。
她要的就是讓江雲裊留在這裡,接受審判。
很快,就到了他們要集體旅遊的前一夜。
這一天夜裡,慕寧給另外兩個人送上了屬於他們的夢。
紀衡川這些天每一次遇到慕寧,都想問問她,他到底答應了慕寧什麼承諾。
這個謎題不解開,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。
可當面對慕寧那雙眼睛,他就問不出來了。
那些曾經針對慕寧的惡念一旦生出,就留下了痕跡。
他無法心安理得地去問承諾是什麼,如果是他負擔不起的,如果是他違背了的,他不知道如何自處。
他很長時間沒有做到夢了,更想不起那些記憶,在自我折磨中,他活的並不輕鬆。
可在這一天的夜晚,老天終於憐憫了他一次,讓他想起了那個承諾。
在夢裡,他來到了機場。
夢裡的記憶告訴他,慕寧要出國了。
他盯著慕寧的臉龐,心裡生出強烈的不舍。
可他卻很清楚,如果慕寧不離開,她的身體沒有專業的治療,會越來越虛弱。
已經是亭亭玉立的人,看到紀衡川,還是會露出溫暖的笑容來。
「衡川哥,我要走了,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。這些年你照顧了我那麼多,我很感激。」
紀衡川在心裡反駁,他哪裡照顧慕寧多少,實際上在他最敏感最脆弱的時期,是慕寧陪著他度過的。
「我把媽媽給我的股份以一種特殊形式贈送給了你爺爺一部分,讓他同意永遠不會接納那個私生子。我知道你還在跟自己較勁,但是,衡川哥,我希望你好好的,快樂的生活。」
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,讓紀衡川睜大了眼睛。
「寧寧……」
慕寧及時打斷了他的話,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:「好了,不要再說客氣的話了。我這一輩子還不知道能活多久,能認識你,能為你做點什麼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」
紀衡川內心引起了巨大的悲傷,他終於感覺到了離別的痛苦。
媽媽留下的股份如同一種永恆的紀念,可慕寧卻為了不讓他煩惱,贈予他爺爺,這種饋贈,意義已經超過了價值。
「你對我這麼好,讓我怎麼回報你?」
慕寧卻調皮的眨了眨眼睛:「那如果有一天我能回來的話,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?」
紀衡川不假思索回答她:「可以,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