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分怨言都沒有,老老實實躺在了那裡,身體蜷縮在了一起。
「慕姑娘,那我先睡了。」
慕寧「嗯」了一聲。
隨即聞人越就只聽到慕寧清淺的呼吸聲。
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聞人越的嘴角又翹了起來,他也閉上了眼睛。
等到第二天,慕寧再醒過來,對面的臥榻上已經沒人了。
她打開窗戶,底下都恢復了原樣,並沒有一個人曾在這裡昏倒過的痕跡。
除了那寫好的字條被慕寧細心歸攏到了只有她有鑰匙的匣子裡,這一切還真像沒發生過。
慕寧面色安然,照常推開了門進行洗漱,正好碰到了臭著一張臉的上官夜。
上官夜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。
他是一個聽力非常敏銳的人,昨天他絕對聽到了慕寧屋子裡的交談聲。
可慕寧打死不承認,也不讓他進去,他就只能離開。
但慕寧會發生什麼意外嗎?上官夜不敢打保票。
於是他只能一晚上都支著耳朵,生怕那邊出現意外情況。
本就睡眠不佳的上官夜,還要被迫給慕寧守夜,心裡有多麼鬱悶,自然就不必說了。
而且更過分的是,後半夜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加明顯,雖然他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聊什麼,那種說不出來的和諧,還是讓上官夜臉色黑了又黑。
「以後你要是再讓其他人半夜到你的屋子裡,最好注意著點兒,若不是師父師母離的遠,肯定能聽到你們兩個人的交談聲。」上官夜看到慕寧,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。
慕寧照常點點頭:「我的事好像不需要你來操心,只要你不搬弄是非,那就天下太平了。」
這次上官夜連話都不想跟慕寧說了,把手裡的水瓢一扔,扭頭就回了屋。
剛起床的慕向遠看到這一幕,哈欠差點被嚇回去。
「你非要跟他犟什麼嘴,這個人就是個死腦筋,乖女兒可別被他氣壞了。」
慕向遠作為女兒奴,自然認為女兒做什麼都是對的,一看到徒弟又跟女兒甩臉子,他第一時間去安慰慕寧。
「爹沒事,我早就適應他的這種脾氣了。」
慕向遠更想揪徒弟的耳朵了,這麼好的女兒還非要動不動惹她生氣,怪不得討不著老婆!
一家人在鄉下過了一段安寧日子,直到慕寧的手下急匆匆地敲開門,他們平靜的生活才算是告一段落。
「所以照你的意思,有家酒樓開在了醉香樓的對面,還跟我們打起了擂台,請了天下第一廚坐鎮,把大部分客源都搶去了?」
那管事一聽到慕寧平靜的語氣,就嚇得不住擦汗,他們的主家就是這樣,越是生氣,語氣越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