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寧突然間就冷了臉,對著季言深說道。
聽出了她的不愉快,季言深的心就如同臘月最寒冷的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。
他強忍著內心突然出現的酸澀,低著頭說:「我跟許逢歌沒關係了,過不了多久,我們就會官宣分開的消息,你放心吧,我,我不會讓你再陷入到漩渦里。」
然而慕寧卻根本就不打聽他們的感情為何破裂,而是遠遠對著走進來的邢紹淵說道:「他來這裡跟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,我也聽不懂,如果沒什麼事,你就把他給趕出去吧。」
邢紹淵嘴角的笑容明顯。
季言深難以置信的望著慕寧:「你為什麼會這麼說?」
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記憶里,慕寧是多麼有反叛精神的人,季言深再清楚不過了。
他原本以為,現在的慕寧依舊是這樣的,被禁錮了自由,她是絕對受不了的。
可如今,根本就不是這種情況。
慕寧好像學會了順從,她竟然要讓邢紹淵把他給趕出去。
「我是來救你的。」季言深喃喃說道。
「救我,你們把我合夥騙到這裡來,還要說什麼救嗎,我能離開這個牢籠嗎?季言深,你已經是個男人了,不要再說這種傻話。」
慕寧繼續看著邢紹淵:「可以把他趕走嗎,受不了這種假惺惺的人了。」
假惺惺,這個評價讓季言深的臉色蒼白。
這時候他才發現,慕寧並非是放棄被營救了,而是放棄了他,因為他在她的眼裡,就是一個假惺惺的人。
「我會救你的,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在這裡被囚禁下去。」
季言深反而被激起了血性,看了一眼邢紹淵就揚長而去了。
對於他放下的狠話,邢紹淵根本沒放在眼裡。
他不相信季言深能做什麼,但他很滿意慕寧能夠站在他這一邊。
兩個人又度過了很平靜又讓邢紹淵很快樂的幾天。
到了晚上季言深來了,他還是單槍匹馬來的,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叫援兵,這樣他和邢紹淵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
聯合起來將慕寧藏到這裡,對於任何人來說,這都是大逆不道的,更何況倫理擺在這裡,慕寧是他表哥的未婚妻,他這樣做是在打家族的臉。
所以思前想後,他還是選擇自己來了。
他知道這裡分布了很多的保鏢,以一當十很難,但他還是做到了。
最後,等到他來到慕寧和邢紹淵的面前,已經渾身是血了,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他抬起頭看著邢紹淵:「如果不想讓你的表弟死在這裡,那就放手,讓我帶她走。我是沒什麼資本,但我可以以命為代價讓她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