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寧把一個U盤扔到了桌子上,手下播放了出來。
上面是律師的獨白。
律師把他的目的、計劃和思路,甚至懺悔,講得明明白白。
每一個點都跟兄弟兩個人了解的相吻合,每一個細節都在證明他們被人家耍了。
「行了,看完了吧,看完了就清楚了哈。」
兄弟兩個人都不說話了,他們表情里透著茫然。
賴以活下去的支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,這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。
「其實你們想復仇也無所謂,我爸爸仇人很多,每個人都想要他的命,我都習慣了。不過說到這裡了,就不得不提婚禮。我真的很討厭好不容易準備好的婚禮,被莫名其妙的人破壞。所以沈蔚之在得知你要在我的婚禮上做文章時,我真的真的很生氣。」
沈蔚之和沈蔚空由於過度的崩潰,說不出任何的話來,他們看到視頻和關鍵性證據的澄清後,就已經頭腦發懵,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了。
這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同。
如果仇恨是不存在的,那他們報了個什麼勁?
慕寧還在繼續。
「事實上,你們的計劃早就被我和我爸爸知道了,我跟我爸就打了一個賭。我們賭的很簡單,那就是我能不能在你們把這個集團奪走後,重新進入他的辦公室,拿到他藏在保險柜里的機密文件。現在你們看到了,我贏了。」
慕寧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,笑容里還藏著一絲狡黠。
此時的她跟前不久在兩兄弟面前表露出來的弱勢,有著天壤之別。
這才是真正面目的她。
「你在逗我們玩嗎,我們的付出是你的賭約?慕寧,別開玩笑,如今集團掌握在我哥的手裡,這是不變的。」沈蔚空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澀意。
「呃,怎麼說呢,你們的手續據我所知還沒有完成吧,你們進入了集團,不代表集團就是你們的了,有空就多學學法律。不過沈蔚之,你很棒,集團被你管理得很好。」
慕寧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,才繼續說:「我跟我爸真的挺無聊的,家裡那麼多錢,能玩的東西我都玩了,好不容易有你們兩個人給我們逗樂,我們就順勢而為了。爸爸挺累的了,公司的結構越來越冗雜,還有一些人不聽管教,他覺得讓年輕的力量進入到集團里,說不定會讓它煥發出新的生機,果然沈蔚之你做到了。」
「你看你把基層管理得多好,好多爸爸想要裁掉,卻又因為人情關係和交際無法裁掉的人,都被你給處理掉了。整個公司的運行去除了很多無關緊要的步驟,流程更加流暢。你相當於把這棵大樹好好修剪了一下樹枝,爸爸看到你的成果後,非常高興。」
沈蔚之覺得慕寧好像跟他不處於一個世界,她在說什麼,這一切的一切,太荒謬了。
「慕寧……這不是真的,對嗎?」沈蔚之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祈求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