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……他們瞠目結舌。
一個女子做到如此程度，他們都覺得大逆不道。
管束著禮法的仙官恨不得立即下凡擼掉慕寧的皇位，讓她跪在各位先皇面前懺悔。
可他不能。
他們神仙要是想下凡，是要經歷劫數的。
聽到這裡，慕寧忍不住抬起了眸子，看著玄殤：「別人要歷劫，你不需要嗎？」
玄殤有些靦腆地笑了笑：「你忘了，我的身體一半流著的是仙的血，一半流的，是魔的血。我本就沒有什麼心魔，劫數不過傷一傷身體，毀一毀我的修為罷了。你看我活蹦亂跳的，不用擔心。」
慕寧抽了抽嘴角，不想說什麼，她倒是沒有擔心。
玄殤接著說了下去。
看慕寧真當上了皇帝，甚至發布了幾條惠民的命令，產生了不菲的效果後，眾仙就無言以對了。
人間的皇帝跟普通的凡人是有區別的，若非犯下了彌天大罪，他們這些神仙，沒法對她如何。
即便他們想著要不要去找閻王爺把慕寧的命給勾走，卻也只敢想一想。
慕寧如今的身份太過於複雜了，牽一髮而動全身，閻王同樣不敢擔責。
誰知道鳳族的血脈裡面藏著什麼東西，慕寧可是少主，說不定她那死去的爹娘給她留下了什麼寶物沒拿出來。
鳳族之前多麼兇悍，他們是早早知曉的。
這樣一來，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他們打算放任自流了。
凡人的壽命不過幾何，天上一日，地下一年，眨眼就過。
他們只需要多等幾天，慕寧跟將離的事就會有結果，等事態明了，再對她進行處置，就皆大歡喜了。
「他們對我就放任自流了？」
「管也管不了，也沒法管，除了放任，還能怎麼辦？」
慕寧笑了，其實這些仙官不給她賜福，已經算是瀆職。
皇帝是要接受神的賜福的，即便怎麼說，神也是要給帝王一點點恩惠，讓他對百姓好，才能夠獲得百姓的信仰。
這是他們給人間的唯一一點好處，卻因慕寧當了皇帝，就忽略了。
他們的自私還真是明顯。
看出慕寧沒有生氣，玄殤眨了眨眼睛：「當皇帝好不好玩？你當夠了，我能不能來當一把？」
慕寧嘴上還是笑，眼裡卻顯得涼薄：「你以為你是誰？」
一句話就讓玄殤閉上了嘴。
「好吧，反正我沒什麼事，就來找你玩玩兒。等我玩夠了就回去了。」
慕寧知道玄殤不可能吐露真實情況，她也懶得問。
只要這個人沒威脅到她，那她就能夠容忍。
下凡後，玄殤身上的仙力被削減了，他要是敢鬧出大動靜，就別怕別人找到了他的馬腳，把他直接送到煉魔爐里，煉成灰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