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她，不僅出現了，還是作為一個不上檯面的女伴出現的，方清許很好奇慕寧會是什麼樣的心情？
曾經高傲的、從不正眼看人的她，會不會有羞恥感？會不會恨他？
下一秒，慕寧笑著對在場的眾人打招呼：「好久不見。」
她特地化了妝，穿的裙子是方清許買的，不是雜牌子，整個人在這段時間的修養下，又恢復了昔日的美貌與氣色，完全看不出她曾經在別人的別墅里當了三年的僕人。
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判斷她的身份。
要知道今天來的那些人都是大家隨便找的，不過就是為了熱場子而已，可慕寧來了，還是作為方清許的女伴一起過來的，那他們應該把她擺在什麼位置才好？
一群理智的人在思考這個問題，更有一群思想比較簡單的人，已經在跟慕寧打招呼了。
「慕寧，你，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？」
這算是最常見的寒暄了，誰都知道慕寧家破產了，當時這件事鬧得轟轟烈烈，上了好幾天的報紙頭條，沒一個人不知道。
「不太好，我在一個人家裡當了幾年的僕人，幸好被方清許救了，我正在方清許家做客，他正好缺一個女伴，我就跟著過來了，你們還好嗎？」
方清許的眼睛裡閃過了愕然，在別人家當僕人是不光彩的事，慕寧如此高傲的人，竟然能捨棄自尊，說出真實的經歷，有點出乎意料。
其他人就更加吃驚了。
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是花花公子，在家裡沒有話語權，沒法搭上江厭那條線，並不怎麼清楚江厭跟慕寧的那些恩怨。
好多人只知道好像是江厭把慕寧家給搞垮的，具體的情況他們一知半解。
如今一看慕寧混得這麼慘，好多人有些可憐她。
的確，失去了家族的助力，慕寧那時候學都沒上完，還能做什麼？
在別人家當僕人有些誇張，並不是完全不符合實際。
「我們還好，你快點過來坐下吧，相逢就是緣分。」
大家努力露出笑容，邀請著慕寧。
第767章 卑微白月光（12）
慕寧沒有立即坐下，而是仰起頭看著方清許，徵求他的意見。
方清許很滿意慕寧的識趣，今天把她帶來，他有一層目的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。
看來這個目的的制定有點白費了，畢竟慕寧很清楚她應該依仗誰。
「都說讓你坐下了，那就坐下，不要拘束，這裡有那麼多你的熟人，大家不會故意冷場的。」
慕寧很乖巧地點頭：「好。」
她沒有試圖摻和進那些公子哥，而是找到一個邊緣坐下去，很是安分。
看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裡，好多人眼裡的神情變幻。
「還愣著幹什麼，該唱就唱，我來了又不是說把你們的脖子掐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