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不一樣了。
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，方清許的心情太糟糕了，一想到七天後，他就要把慕寧給送回去，他就更難受了。
慕寧仿佛覺察到了他的不順心，沒有招惹他，好好地吃完了飯。
等吃完了，他們回去時，慕寧開口了：「可以先不回去嗎，今天是我的生日，我想在外面過。」
生日。
方清許看嚮慕寧，他的腦子裡立馬出現了一個日期，就是今天。
對待慕寧，他有些反應是反射性的。
聽出了慕寧話語裡面的隱忍，方清許還是決定遵循本心，既然慕寧要過，那他陪一下還怎麼了？
他們去了一個公園，外面很冷，方清許忍耐了好久，還是沒有忍住，給慕寧戴上了帽子。
找了一個長椅坐下，慕寧的面容很平靜，但又讓人覺得遙遠。
「謝謝你願意陪著我。」
到公園前，慕寧說方清許可以先走，她自己會打車回去。
但方清許偏要跟著她，那她只能接受他的好意。
「不用謝。」
想起慕寧之前的生日過得多麼盛大，如今又是這麼寥落，方清許下意識認為慕寧會不開心。
「我最難忘的一個生日，是爸爸媽媽陪我去公園過的。那時候我們家雖然很有錢，但沒有後面有錢，他們有時間滿足我的小小願望，我們在公園裡吃了一頓飯，很冷，但我真的很開心。」
「經歷了那些變故，我知道很難再回到過去，能做的只有把握現在，可，太苦了。」
方清許沒開口，慕寧的經歷他看在眼裡，之前他是一個帶著惡意的圍觀者，現在，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心疼的情緒。
「我很高興能夠來到這裡，重溫我最快樂的歲月。方清許，我知道，你還是覺得欠我的，不知道怎麼還。如果你真的想回報我，那能不能再答應我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？」
慕寧突然偏過頭，凝視著他。
她的鼻頭有些紅，眼神濕潤潤的，瞳孔很漂亮。
方清許呆愣了一下，點頭：「你想做什麼？」
「可以停止你們的遊戲，送我回到江家嗎？」
毫不誇張地說，在這一刻，方清許的震驚，讓他的大腦空空。
他的目光驟然變了：「你都知道些什麼？」
他跟江厭的對話，只有他們兩個人了解，他不相信慕寧能猜出來。
事實證明，慕寧的確猜出來了。
她望著方清許，笑容裡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自嘲：「方清許，你當過我的未婚夫，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，可你忘記了，我最擅長發掘別人的情緒，誰討厭我，我會第一個知道。江厭就更不用說了，我們倆認識十幾年，他自認為對我了如指掌，可我又何嘗不了解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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