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女人是沈嶼寒最討厭的女人。
跟這一類女人比起來,周楚顏就仿佛是黑夜裡的一束光。
周楚顏家道中落,本來是富家千金小姐,卻陡然降落到了一個她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地步。
要是平常人,可能真就走上了歪路,變成了一個撈女。
可是周楚顏沒有,她還是在努力生活,努力充實自己,努力完成夢想,做一個善良的人。
與她相比的就是慕寧,明明自己的家境條件不算是太好,也不算是太差,卻一心往上攀登,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當梯子。
這樣的女人沈嶼寒打心底里討厭。
後來慕寧做的事,更是讓沈嶼寒對她產生了固定印象。
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好人,也永遠變不成一個好人。
不必跟她打交道,要不然就離她遠點。
要是被她粘上了,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這些認知都刻在了沈嶼寒的腦子裡,他銘記於心。
可是今天他卻從另外一個角度認識到了慕寧的另外一面。
在沈嶼洲這個天生苛刻的上司眼中,慕寧是個完美的下屬。
在跟慕寧共事的那些同事眼中,慕寧是一個優秀的同事。
她不僅僅只有心機,能力也十分出眾。
沈嶼寒甚至控制不住的在想,如果慕寧替他工作,那麼他可以少招三個人。
而且她的統籌協調能力十分不錯,如果能當他的助手的話,他那個小公司肯定會如虎添翼。
可對於慕寧工作能力的人,可不代表著沈嶼寒對慕寧這個人就認可了。
在沈嶼寒眼中,慕寧還是一個鑽心機的女人。
他對她還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。
然而話是這麼說,看著那麼多的文件案例,沈嶼寒久久不言。
打那天起,沈嶼寒好久沒有在沈嶼洲的面前嘲諷過慕寧,也沒有再提起讓慕寧把他安排到會議中這種事。
既然沈嶼寒放棄了打算,沈嶼洲也就假裝不知道。
他觀察了幾天,突然有一天就跟沈嶼寒說:「我準備再住一個月,如果這一個月裡面,你能夠像現在表現那麼老實,不針對慕寧,也不做喪心病狂的事,我就搬出去了。我們都長大了,一起住著,看你十分的彆扭,我也不太適應。」
沈嶼寒簡直有點兒小小的激動。
他這段時間可真是變成了沈嶼洲眼中洗心革面的好弟弟。
不論沈嶼洲說什麼,他能做的都做到,做不到的就現學。
態度那真是無比的誠懇。
如今他有一種柳暗花明之感。
畢竟沈嶼洲一直沒說什麼時候搬走,沈嶼寒也不好提,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弟弟。
如今看到沈嶼洲竟然主動表示要離開,沈嶼寒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