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禾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她的心中還存了一絲僥倖。她覺得溫司寒要是真有證據早就拿出來,又怎麼會容忍他們母子這麼多年?……
因為柳青禾的這句話,溫司寒的神色一下就變的陰沉起來,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答話,而是在柳青禾注視的目光下從包里拿出了手機。
溫司寒輕點了兩下屏幕,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沒一會,電話接通了,他淡淡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:“李叔,麻煩你帶上兩個信得過的醫生來一趟老宅,這裡有人受傷了……”
坐在地上的柳青禾在聽到溫司寒叫“李叔”兩個字時,竟身體一顫,雙眼無神的又癱坐回了地上。
此時她的臉色發白、雙眼無神的注視著某處,宛如一潭死水。
她的面上全無一絲溫雲舟即將得到救治的喜悅,就好像李院長的到來並不能讓溫雲舟得救似的……
溫司寒簡單的和李院長說明情況後,電話那頭的李院長又問了他幾句與傷情有關的話,以便準備好儀器還有治療的藥物。
而溫司寒也處變不驚的回道:“嗯,不用開救護車來,就在家裡治療。是用木棍打傷的,他人還有氣息,現在流血昏迷……”
溫司寒和李院長通話時,臉上的陰沉之色並未褪去,沈南星就坐在一旁望著他。
她從溫司寒那深邃的眼眸里,看到了淡淡的憐惜與不忍。
溫司寒只比溫雲舟大了八歲,溫雲舟曾說過他小的時候還和溫司寒一起玩過遊戲,溫司寒還教過他騎自行車……
所以溫司寒會這樣做,一方面是因為他還顧及到曾經的情分,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只是個有血有肉,有感情的普通人而已。
而人,之所以稱之為人,就是因為人有無可替代的人性,懂得珍惜、懂得憐憫……
溫司寒與李院長交代完後,就掛斷了電話。
緊接著,他把門外的保鏢叫了進來,吩咐保鏢把溫雲舟抬到隔壁棟的房間裡,等下李院長到了,就帶李院長過去幫他治療。
等把溫雲舟的事安排妥當後,溫司寒才又與柳青禾說起了剛剛的事。
“溫雲舟是你和你前男友生的孩子對吧?”溫司寒淡薄的唇角掀起一絲冷笑,他頗為厭惡的說道。
“不!不是!他是你大哥的孩子!”柳青禾蒼白的臉上錚起青筋,她仍然在咬牙堅持著。
見柳青禾還死不承認,溫司寒立刻沉下臉,眼含怒意的厲聲說道:“柳青禾,你真沒必要再繼續說謊!你幫李叔的兒子還了賭債,然後又逼迫李叔幫你在所有的孕檢報告單上作假,把懷孕的周期,胎兒的大小都改小了一些。”
“而且你還偷偷的讓李叔幫你做過親子鑑定,那份報告李叔有做存檔,現在就在我手裡。如果你還要繼續狡辯的話,那就等李叔過來後,你們當面對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