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咒罵道:「又不是談伴侶,狗屁敞開心扉。」
謝瑾翻上衣服後面的兜帽,從胸口拿出一個面罩帶了上去,扭頭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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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亦瀾打開門,地上明晃晃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,正是那位絡腮鬍大漢。
許歧的臉上當即變得很難看。
錢亦瀾上前,在林南的身側發現了一個木棍,道:「果然是謝瑾。」
他毫不留情地指責起許歧:「你也真是蠢到家了,謝瑾就在自己身邊都沒有發現,不然也不至於釀成這種悲劇。」
錢亦瀾說起人來一向毫不留情,許歧也不是那種甘願落得下風的人:「就算我沒有發現,也不見得他就有救了。」
錢亦瀾冷哼一聲:「這麼說來,你是不懂裝懂?你是哪個門派的?青陽許氏?還是什麼?我看你連青陽許氏的布囊都沒有,我不記得青陽許氏有什麼附屬門派了。」
青陽許氏極其看中自家的身份,故而每一個弟子,都會有一個繡著青陽山和自己名字的布囊,這種東西,許歧自然是沒有的。
「哦,他是青陽許氏的一個家僕。」
蘇清末抬腳跨進來,替許歧說到:「偷偷跑出來的,讓你見笑了。」
蘇清末去青陽許氏求學前,在沐陽也呆過幾個月,和錢亦瀾的關係並不太好。錢亦瀾看到他,半分面子沒有給:「喲,這不是那位著名的叛祖離宗兄嘛,你這是又找到新的家了?現在是青陽人了?我看你也沒有布囊嘛。」
蘇清末自動忽視錢亦瀾不好聽的語氣,道:「我當下在青陽求學,此次孩童失蹤案,便是我帶隊。」
「……」錢亦瀾冷「呵」一聲,「要我誇你兩句?真是臭石頭把自己當金子,真像回事。」
蘇清末回懟道:「我看你妹妹離家出走是看不慣你,說話那麼難聽。」
這句話直接戳到了錢亦瀾的痛點,他毫不留情地拔出身後的箭,二話不說朝著蘇清末腳底射了過去。蘇清末也不甘示弱,喚起自己的佩劍,對著錢亦瀾揮過去。
兩人就這麼你一箭我一劍地打了起來。
動靜可謂是震天地地大。
直到下方許歧高喊了一聲:「停手!」兩人這才安分下來。
蘇清末是確實不敵錢亦瀾,借著許歧這一聲台階下來,而錢亦瀾,則是確實出現了值得他停手的東西,落地的時候還不嗆蘇清末一句:「還是那麼喜歡打腫臉充胖子。」
兩人的打鬥激烈十分,箭光亂舞,那些青陽門生早就識相地退了出去,只有許歧一人還留在屋內,左翻右翻想要找到些有用的東西。
沒成想一道箭光衝著他直直而來,他的腳下頓時被射出一個大坑,許歧當即驚叫一聲,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