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不羈的聲音響起,依舊是那副清亮的少年音,卻滿是嘲諷:「不必鼓掌,那你要什麼?要我誇獎你嗎?」
少年坐於鎏金房頂之上,翹著二郎腿,仍舊維持著鼓掌的姿勢,他好笑地掃視了一下下面站著人,目及易碩的時候楞了一下,很快恢復如常,隨後長嘆一口氣,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來,踩了兩下地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走到易碩跟前,抱起胸,細細端詳起來。
蘇清末非要上前去找不痛快,他厭嫌地看看了一眼戚七,道:「又是你?」
「是我,如何?」戚七瞥了一眼蘇清末,道:「要我同你敘舊,說一聲好久不見了嘛?」
說罷,他從易碩身前離開,走到了謝瑾之前,問道:「是你將他變成這幅樣子的?」
謝瑾還沒來得及回答,身旁的錢亦瀾突然從背後拉開了弓,對準的並不是戚七,也不是蘇清末,而是懷安。原來是懷安一心想進入宮殿,剛走進,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,便被突然衝出的玄獸壓在了身下,動彈不得。
這種玄獸乍一看像大門口看門的石獅,頭上一圈蓬鬆的毛髮,只不過通體青黑色,因為臥在池中,身上濕漉漉的,看上去並不喜慶,也不雄武,相反有些噁心。
懷安幾欲嘔吐,他是個學醫之人,沒有巨大無比的力氣,全身上下除了幾根淬毒的銀針外再無利器,此時他的雙手被牢牢壓著,銀針根本試不出來,這玄獸在他身上嗅了一陣,猛然張開了血盆大口。錢亦瀾拉起弓,靈力逐漸聚成白光箭,一鬆手,白光箭破空飛出,直直朝著那凶獸之口而去。
可那凶獸反應竟極其迅速,一轉身,屁股後那一圈堅硬無比的鱗片竟直接將白光箭打散,略帶得意揚揚地低吼了一聲,懷安在地上求救道:「蘇清末,救我!」
蘇清末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,他立馬看向易碩道:「我的劍呢?」
回應他的卻是戚七。
戚七好玩道:「什麼叫你的劍?」
蘇清末道:「清風劍!」
戚七道:「什麼時候清風劍是你的劍了?」
蘇清末不滿道:「你是什麼東西?」
錢亦瀾上前去幫懷安了,謝瑾看了一眼易碩,又看了一眼戚七,道:「若是我沒有猜錯,這個宮殿是你的吧,還有外面和上面那個賭城,都是你吧。」
戚七道:「自然,不過你猜出來的有些晚。」
蘇清末懶得理會戚七,逼問易碩道:「別站著不說話,你以為你很清高嗎?識相的話,快告訴我清風劍在哪裡!快點!我沒那麼有耐心!」
仍舊是戚七答得他:「在宮殿之內,不過,能不能取出來,就看你了。」
話音未落,蘇清末已扭頭沖向宮殿之中。
謝瑾繼續剛才的話,道:「早有猜測,只不過不想那麼早給人下定論。」
戚七道:「那我該誇你一句謹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