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不是錢姑娘嗎?」
錢曉七轉身,見一個老頭笑眯眯地看著她,「和朋友聊天呢?」
錢曉七點頭:「是的爺爺,你最近有什麼事情嗎?身體還好嗎?」
「好好好。」老人笑得眼睛陷進了皺紋里,樂不可支,「又要去斬妖除魔干好事啊。」
「啊……」還沒想好。
他們交談的動靜吸引了酒館裡其他人的目光,裡面有不少人都認識錢曉七,紛紛和她打招呼。有些激動的直接歡呼誇獎說「錢曉七是個大英雄」。
人處於這種被追捧的境遇,總是會莫名自大充滿信心,一時間忘記自己要面臨的風險。
錢曉七最後還是去了,一去就是好幾天。
謝瑾那時候處於和謝旬意識抗爭爭搶的時候,很多記憶斷斷續續,在明晰的時候,便是南山城突然湧進來一群人馬,便是蘇清末和百清玄。
錢曉七哭的厲害,她說她分明很小心了,為何還是會被百清玄給發現。
百清歸只能不停地安慰她:「沒事,至少我們都還在,只要我們還在,這座城就還在。」
一切都太過於混亂了,那種身不由已難以把控的感覺。
蘇清末不止在城中發現了錢曉七和百清歸,還發現了這座城中的人大多都是木偶,更加確定了謝瑾的存在想,謝瑾偶爾清醒時能混淆一下蘇清末的視線,可蘇清末何人也,他早就和陳風意達成某種合作了,背後有其指點,很快都被他一一偵破。
而背後之人,想必也是破罐子破摔準備正面硬剛了。
謝瑾讓許歧不要找過來,不清不白的。
但某日,蘇清末大肆宣傳了抓到謝瑾的消息,許歧終究還是呆不住了。
那消息是抓到謝瑾,實際是為了抓許歧,給他扣上帽子。
蘇清末早就看許歧不順眼很久了。
那日,謝瑾和背後之人爭奪控制權。一整日,都在原地,痛苦中度過。長時間的停滯讓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,那就是學會放棄,只有放棄某樣東西,事情才會好轉。
比如,要是蘇清末放棄在南山城繼續偵查,其他人找不到謝瑾,也就作罷了;比如,錢亦瀾放棄抓捕錢曉七,那麼他就不會加入蘇清末的陣營直指南山城;比如,許歧要是放棄他,現在加入蘇清末,倒也算來得及;比如,他現在放棄許歧,繼續做那個逐一搗亂修真界的計劃;比如,他現在放棄……
謝旬的聲音嚴肅,充滿自信,仿若已經成為了那個理想中的修真界霸主。
「現如今,蘇家只剩下一個草包,許家內部空虛人心不定,錢家的家主現在心思完全不在我們身上,我們只要找一個機會,把他踹下去,亦或者把他架空,這樣這個修真界只有三個小娃娃,亂了套了,就該歸我了。」
謝瑾不置可否,問:「那對付錢家家主,你打算怎麼做?」
謝旬勢在必得:「錢曉七目前還在南山城,只要能把錢亦瀾騙到南山城,就可以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