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帶著點淡淡的腥氣。
他往身後探了探,從腰上摸下一點殘餘的藥膏,再往下,褲子裡的藥膏多得都快盛不下了,把他的褲子緊黏在皮膚上。
不過,腫脹疼痛的感覺卻在一夜休息後煙消雲散。
陸司異剛去洗漱,眉梢額角帶著點晶瑩的水珠,乾淨又清爽地走過來:「醒了?你昨晚疼得一直說夢話,我只好又給你上了一遍藥。」
夏眠微赧,垂下頭:「謝、謝謝。」
陸司異微笑:「不客氣。」
那落落大方的笑容反令夏眠更不自在了,他掀開被子,扭身下床。
走了幾下。
兩瓣肉隔著縫隙摩擦。
可能是凹陷的膏藥特別多,悶在裡邊一宿也沒能揮發。黏得不舒服不說,居然還會在走動間……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。
夏眠瞬間雪頰紅透,忙拿了身乾淨衣服,衝進浴室。
*
過完年,結婚後最大的難關算是圓滿結束。
陸老爺子非但沒有懷疑二人情感關係的真偽,反而慈眉善目,對夏眠關照有加,給他打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,囑託他和孫子一起好好過日子。
從陸家老宅離開,車上。
夏眠從包里拿出來拆都沒拆的紅包,問:「陸先生,這個紅包……」
「送給你的,你拿著。」陸司異。
「但是……」
「你拿著。」
陸司異的回應越來越短。
他看著前方開車,夏眠只能看到他鋒銳凌厲的側顏,不敢再多說什麼,把紅包放回包里。
陸司異唇角勾了勾,片刻後說:「現在送你回柳岸東苑。你放心住,下次有需要我再過來。」
他們本就是協議結婚,若非需要在長輩面前演戲,當然不用住在一起,徒增尷尬。
當然,有沒有需要不過是陸司異一句話的事,這麼說,全是為了讓夏眠能安心地在別墅里築窩。
夏眠卻說:「陸先生,那是你的家,我怎麼能鳩占鵲巢,反把您趕出去呢?」
「你不住,也沒有別人去住。你是我的合法配偶,那也是你的房子,從來沒有鳩占鵲巢這一說法。」陸司異話里有點淡淡的無奈。
陸司異被人占了房子不生氣,被人生疏客套也不生氣。
似乎無論怎麼樣,他頂多只有無奈,那種無奈裡帶著溫柔與憐惜。
夏眠想了想,終於說出醞釀了好些天的想法:「陸先生……我……想在學校附近租個房?可以嗎?如果您有需要,隨時打電話給我,我就住到您那邊去。」
陸司異淡然鬆弛的神態明顯凝固了一下。
幾秒後,佯作漫不經心,輕叩方向盤:「……租房很浪費錢。」
夏眠早有準備:「我,我用爺爺給我的紅包,可以嗎?」
陸司異無奈失笑。
早知道就得嚴格控制夏眠的可支配資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