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奈何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，歲歲手已經放到了腦袋上。
下一秒，原本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就多出了幾道黑乎乎的痕跡。
盛光赫沉默了，盛父也無話可說。
只剩下歲歲眨巴著大眼睛，滿臉都寫著無辜困惑。
「腫麼了呀，介個樣只看睡睡？」
盛光赫走到歲歲身邊把他抱了起來，抱到洗手間的鏡子前面，打算讓這個小傢伙好好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。
歲歲被鏡子裡這個邋遢的小孩嚇了一大跳，震驚瞪圓了眼睛。
鏡子裡的小孩也跟他一樣，把眼睛瞪大。
意識到鏡子裡就是自己後，歲歲盯著臉上黑乎乎的痕跡看了幾秒鐘後，毫不猶豫直接把臉蛋往盛光赫的臉上蹭。
盛光赫對歲歲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，等歲歲把墨汁蹭了一點到他臉上後才反應過來。
深呼吸一口氣，勉強壓抑著怒意說道：
「歲！歲！」
「摘！睡睡摘介里，嘿嘿。」
歲歲在看見自己臉髒了之後想蹭蹭叔叔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想法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幹了壞事。
「對不起，睡睡戳啦。」
認錯態度簡直快到令人髮指！
盛光赫深呼吸一口氣，越來越覺得這個臭小子是在學他了！
「就只有一句對不起？」
「戳啦！」
「還有呢？」
歲歲認真思考了一下後，湊上去避開弄髒的地方親了一口。
為了避免親到髒兮兮的地方，歲歲停頓的兩秒鐘還是被盛光赫察覺到了。
本來就挺生氣，在滿見歲歲這個樣子後更生氣了些。
想要說些什麼，又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什麼用。
之前他自己這麼利索道歉的時候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來著？
盛光赫認真回想了一下，看這個小傢伙一直在那裡故意觀察他臉色的樣子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，那時候他應該想著只要能成功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好。
至於其他的……
都不重要。
盛光赫抱著歲歲到沙發上，伸出手就開始撓他的胳肢窩。
就知道這個臭小子蔫壞，還太小也捨不得下手打，盛光赫就只能故意撓他的胳肢窩來報復。
這一招對歲歲來說確實挺管用，他很快就笑到喘不過氣，一直在那裡求饒。
「嗚嗚睡睡戳啦，睡睡真的戳啦哇！！！」
看現在的歲歲，盛光赫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