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凜一僵。他其實還沒說完，正想說後來自己耐不住性子，最終也沒學出什麼。當時家裡有樣樣出色的堂兄頂著，家裡人也就不拘束他的性子，由著他傻玩。
但江承嶼都開了口，段天凜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，提筆寫了兩個字。
寫完了，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，伸手將之抓起來揉皺了，丟進旁邊的字紙簍里，「還是算了，我寫不好。」
「挺好的。」江承嶼說。
不過，他的注意力其實不在字上面，而是放到了段天凜的手上。
確實像粉絲們吹噓的那樣，這是一雙相當好看、而且有力的手。手掌寬大，指節修長，因為會自己動手擺弄望遠鏡和相關的工具，所以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薄的一層繭，外表看不出來，摸上去才能察覺到。江承嶼還知道，這雙手握起來溫暖乾燥，非常有安全感。
是一雙屬於成熟男人的手。
「不好，還是你來。」段天凜讓出了位置，按著江承嶼的背，將他推回了位置上。
可能是想得太多，當段天凜的手掌按在他背上，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滲透到皮膚上時，江承嶼整個人都忍不住僵了一下，條件反射地避開了他的動作。
做完之後，他自己和段天凜都是一愣。
「咳，不要動手動腳。」江承嶼惡人先告狀。
段天凜好笑，「我只是想扶你一下，這也算得上動手動腳？」
說著還用意味深長的視線掃了江承嶼一眼，似乎在說：我是很純潔的，是你的思想出了問題。
江承嶼微微紅了臉，簡直無地自容，張張嘴想要辯解，但又確實不能說自己想的是非常純潔的內容，一時不由氣悶。
而段天凜已經合身抱了上來。
他的手環著江承嶼的腰把人箍緊，唇順著他的脖頸往下親，一邊含糊道，「看，這才是動手動腳。」還有動嘴呢。
「我練字。」江承嶼深吸了一口氣，道。
段天凜騰出一隻手，將擱在旁邊的毛筆拿起來，塞進他手裡，「你寫你的，我忙我的。」
江承嶼有點想罵人。但想了想，他還是捏緊了毛筆，在段天凜越來越放肆的動作下，抖著手寫下了一句「段天凜是豬」。最後那個字，因為抖得厲害，筆劃都歪歪斜斜的，但大體上還是能認出來。
段天凜在他身後看見了，悶笑一聲，又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，「我是豬，那你不就是白菜了？」
好白菜被豬拱了，用來形容眼下的場景，可謂十分貼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