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咋了?梁舒趕緊調整好狀態。這次冰鑽俱樂部屈尊來選苗子,搭的是咱冬訓中心的大人情。人家說的明白,有看過眼的就帶去試訓,沒有好苗子就去上短期課。現在說是試訓,好好努力,說不定能有留下的機會呢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冰鑽!」
說著兩人就跑到了冰場,尋了個空,溜到隊尾。
席上一位三十餘歲的白人男子,頭也不抬地玩手機。省隊的邢教練和冬訓中心的鄧主任,臉色異常難看。
省隊教練邢偉彎腰問道「特里教練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考核?孩子們都站了半個小時了。您要是嫌麻煩,就讓他們滑同一個短節目,高下立判。」
特里慢悠悠的翻眼皮「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看考核?你不會以為小小的H省,有花滑小天才吧。廢物別想進冰鑽。什麼試訓,我沒聽過。我能坐在這,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。」
邢教練壓了壓火氣說道「C國花滑起步是比較晚,可我們的孩子都是每天十個小時泡在冰上的。」
特里繼續挫指甲「C國人想滑好花滑?你不是在說夢話吧。」
「C國人又怎麼了?花滑新星鹿謙就有我們C國血統。」台下小運動員不服氣。
特里跳了起來「就憑你們也配和鹿謙相比?鹿謙是我們A國的花滑未來之星,去年世青賽亞軍,寶貴的旋轉三級步法四級選手。你們C國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美麗的步法吧。」
邢教練聞言低下了頭。
C國花滑的發展歷史不過二十年。這一茬孩子是體育總局為了六年後的C國冬奧會,在夏季項目中選材挑出的苗子。練跳高出身的能蹦,練體操出身的能翻騰,各有所長。特里想看跳躍,看成套,邢教練不怵頭。可他們冰感和滑行是天殘,半路出家,怎麼也比不上童子功。
底下半大的孩子們議論紛紛。大家轉項到花滑,全員摸著石頭過河。如果他們成績不能飛躍提升,選材轉項計劃就宣告失敗。他們這群失敗品,滑不下去花滑,也回不去原來的項目。說好的機會,難道就這樣沒了?
特里見狀嗤笑一聲。一群C國豬玀,以為穿上考斯騰就能變成冰上白天鵝嗎?
「步法四級,很牛嗎?」一個聲音困惑的問道。
「那當然。」特里的眼神更加不屑。
「梁舒,歸隊!」邢教練急忙喊道。梁舒柔韌性絕佳協調性好,最關鍵的是長了一張驚艷的小臉,是唯一有希望爭奪較高節目內容分的孩子。說他是H省隊的希望也不為過。邢偉怕小孩子得罪了特里,讓試訓的事情徹底泡湯。
梁舒掛上友善的微笑「我就是好奇四級步法是什麼配置,想長長見識。」。
特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「四級步法,是裁判規則中對步法的最高定級。敢編排四級步法,是對自身能力的極大自信。最難得的是鹿謙用單足連續做三個難度步法,堪稱天才。」
「那是不是說,能完成上述要求的人,有資格進入冰鑽俱樂部試訓?」梁舒逼問道。
「那當然!」特里只能回答道。不過他並不擔心,他拿步法說事是有意為之。C國男單步法天殘,一哥編排節目都只編排三級步法。這小地方怎麼可能有完成四級步法的運動員?